红盖头轻轻地盖在了女鬼的头上,将她浑身的煞气包裹,化作了一点黑红的朱砂,点回到了那名女子虚影的额间。
女子冲陈刘和依云笑了笑,就躺回了她的那口棺材。
“就这样?”
“嗯,就这样。”
这一切结束的草率,让依云觉得有些突兀,更是为宋家小姐感到不值得。
陈刘也说不清道理,因为他在这方面,终究是个门外汉。
不过,感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
有些事,不值得,不应当,甚至不对,终究有人赴汤蹈火,甚至舍生赴死。
叹他们傻,叹他们痴,痴男怨女,可他们却会说:
“你们不懂。”
虽然陈刘往往会被气得偏头痛,恨不得人人给上一巴掌,把他们打醒,但最后并没有出口,也没有
出手。
两口棺材都关上了,女鬼也消失了。
“看,那铜镜居然有东西了。”
当两人仔细看去,那镜面之上,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人。
男子英俊潇洒,女子温柔可人,正是年少时的江临与宋家小姐。
他们的一生有如走马灯一般,在陈刘与依云眼前飞速地闪过,一切都如他们所了解的一般。
唯一有差的,可能只有多出来的一个场景。
江临被他母亲带到了一处院落里,喝了一杯母亲端过来的水,那水里放了迷药。
第二日,他便看见有一名女子赤条条地躺在他身上。
那一次,他不敢告诉妻子,他也没有再做过什么。
可那女子并没有怀上,平日的母亲的威逼,江临都顶着压力撑了下来,可母亲临终前的遗言,终究击破了他的底线。
此时,一团光晕从镜面里飘了出来,化作了江临的模样。
在陈刘和依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对二人鞠了一躬。
“我不愿狡辩什么,因为后来,知道没有办法生育后,我确实鬼迷心窍,仍然不管她的感受,整日沉沦。”
他自嘲一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甚是痛恨。
“我对不住她,也不敢见她。多谢二位帮我解开了她的心结。”
他再次对陈刘二人鞠了一躬,随后,他化作了一粒光点,融入了宋家小姐的棺材里,落入她额间的朱砂上,冲去了所有的黑煞,让那点朱砂只有鲜红色。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此时,那
张信纸突然飘了起来,后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
“没关系,早点回家。”
依云呆愣着,问陈刘:
“我分不清了。”
陈刘摸了摸她的脑袋,感叹道:
“说不清,感情说不清。”
无奈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他错了也就是错了,无可辩驳,但当这一切涉及到他们的感情时,就变成了他们俩自己的事。
郎虽无情,妻仍有意。
郎实有情,妻亦有意。
郎情妾意,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