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雨阁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下车的时候撑着伞,风风雨雨的乱刮,单薄的身子在夜雨里显得缥缈,雨水很快的就浸湿了她的衣衫。
湿了的衣服裹着身子,刺骨的冷。
到雨阁门口,她要进去,保安拦着:“不是会员进不了,您可以让您朋友出来接你进去,或者打个电话说一声。”
雨阁是有钱人消费的场所,会员制,里面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没有会员,进不去。
姜吟拧眉,一只纤细的手紧紧握着被风刮得四处乱飘的伞,一手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傅云川打电话。
打了两次,没有人接。
姜吟狼狈不堪,又打了第三次,还是没有人接。
“麻烦你,可以通知一下里面傅云川先生,就说我姓姜,来接他。”她的声音冻得有些哆嗦。
保安面无表情:“很抱歉,我们不能打扰客人消费。”
这样的场所里,每天都有无数人打着各种旗号想要混进去,保安不可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去打扰会员的玩乐的雅兴。
姜吟深呼一口气,浑身的凉意抵不过心底的寒。
“姜吟?”
身后,男人稳沉的声音传入耳。
“谢先生。”姜吟有些狼狈,冲着他微微的扯唇笑了笑。
“怎么在这?”谢宴洲看着她,丝湿了一些,沾在精致细嫩的脸颊上,破败狼狈,却也美得惊心动魄。
“找人吗?我带你进去。”
姜吟最终是跟着谢宴洲进去的。
“要不要先擦一擦收拾一下,你这样容易着凉。”谢宴洲看着她询问。
姜吟唇瓣微抿,“不用了,我接个人就走。”
她不愿意再麻烦他。
她和谢宴洲不熟,人家是出于绅士的问询而已,她再麻烦人家,就是她不懂事儿。
谢宴洲笑了笑:“那这人还挺有意思,叫你来接,让你在外面淋雨。”
姜吟唇角微扯,没有说话了。
结婚的五年里,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许多时候,他都会打电话让她接,哪怕是在半夜两三点,都得去。
她当时乐此不疲,甚至希望他打电话来,觉得这样能赢的他的心,可在他眼里,她或许就是免费的保姆、司机、床伴。
现在想来,讽刺又可笑。
姜吟一路抵达3o2包厢。
里面热火朝天的还唱着歌,喝着酒,但没有人抽烟,因为桑禾怀了孕。
傅云川坐在最中央,微微的闭着眼,昏暗的灯光下他脸上的情绪颓靡,似乎喝多了很不舒服。
桑禾在旁边一脸的难受,但还是上上下下的照顾给他擦汗,倒水。
看着就像是真正的夫妻两和朋友在参加聚会。
她进入包厢的时候,没有人认识她,目光疑惑的盯着她看。
“哪儿来的小村姑,一身湿漉漉的也敢闯进来?”
“滚出去。”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没人看得上你。”
包厢的人不认识,第一反应就是驱赶,认为她想攀高枝。
桑禾就像是没有看到姜吟似的,等那些人数落了个遍,正要动手驱逐了。
她才恬静的开口:“不好意思大家,这是云川哥哥为我请的保胎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