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簸箕上,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晕,美丽极了,这些宝石珠子都是用来嵌衣服荷包的,有时鞋面也会嵌。
珍珠低头仔细用金线绣手中的绸缎,一针一线都落得格外仔细,针脚处又细又平。
她家娘娘喜欢各种亮晶晶的配饰,内务府送来的荷包不够精美,上头最多串些流苏与小颗翡翠,想要更加精致还要她亲自动手才行。
翡翠抱着衣裳出来后,她见珍珠在为姜嫔绣荷包,便嘱咐了句:“多听着里头,我去将衣裳泡好便来。”
珍珠冲她点点头,随即便放下了针线,认真值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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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中。
西太后年岁大了,天不见亮便会起身念佛经。
殿内染着袅袅檀香之气,穿着深紫褙子长衫的太后端坐在椅子上,正缓缓拨动着手中的佛珠。
待一段佛经诵念完毕后,她看向陈嬷嬷。
“听闻皇帝昨夜是宿在姜嫔宫中的?”
陈嬷嬷上前一步,躬身说道:“是,昨夜陛下是歇在含凉殿,这一个月以来姜嫔娘娘是承宠最多的嫔妃,而灵妃娘娘自从佛堂出来后,便再未承宠过。”
原本她还想说陛下宿含凉殿,想必也是叫水多次,但姜嫔入宫后接连三夜,夜夜承宠多回将后宫闹得沸沸扬扬后,陛下便勒令内务府不准在记叫水的次数。
既是没有证据,她便也不敢多那个嘴,西太后也无须她多说那一句。
“姜嫔惑君不懂得劝皇帝节制,你晌午去将她叫来哀家这里,”西太后语气隐含严厉。
皇帝冷落灵妃便是在冷落风家与她,如今姜嫔是皇帝宠幸得最多的妃嫔,倒是可用来试探一番。
她也该瞧瞧那农女出身的姜嫔了,瞧瞧她究竟是有何魔力能够这般得宠。
陈嬷嬷低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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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凉殿内。
姜月饶这一觉直接睡过了晌午,殿外的珍珠与翡翠有几分焦急,却并入殿叫她起身。
那永寿宫来的嬷嬷已在花厅等了有一阵子了,说是不着急让她们娘娘去,但等在那里的架势哪里是不着急的样子。
来人的嬷嬷瞧着也刻薄极了,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人。
只是她们娘娘从前便吩咐过,睡觉时来打搅的一律不准叫她起身,什么都比不过好好睡上一觉。
又等了一阵子,在殿内传来姜月饶略带慵懒的声音时,珍珠与翡翠赶紧便推门走了进去。
她们快步来到床榻前,将那层层叠叠的床帐掀开后,一同看向床榻上的姜嫔,两人的话就这般卡在了喉咙,吐不出咽不下。
随即两人的脸都红了,那红色还在朝耳根与脖子蔓延。
是羞的。
只见她们的娘娘躺在床榻上,就好似一朵绽放后的花,洁白的花瓣上缀着点点红痕。
那修长如玉的大腿懒懒的搭在锦被之上,竟是连内侧的根部位置都有些红痕,就连白皙柔软的脖颈都有两朵嫣然绯色。
姜月饶是侧身躺着的,胸前白晃晃的沟壑半遮半露,诱人至极。
珍珠与翡翠只觉她们的娘娘就跟妖精似的,瞧一眼便会叫人失了心神。
“何事慌张,”姜月饶瞧着两人红透的脸,她的语气慵懒而娇媚,像是能蛊惑人心。
珍珠与翡翠听了她的话,才好似回过神来般,赶紧将头低了下去,恨不得埋进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