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宫人由他亲自把关,再不会出任何差错。
“贤妃娘娘有心了,”姜月饶柔声说着,语气间带着感激,水眸依旧澄澈动人,仿佛什么都未察觉。
王德全只觉这样的姜嫔格外天真,身上未沾染半点儿世家小姐身上的谋算。
闻人凛淡淡应下,他起身朝寝殿外走去,姜月饶身姿窈窕,乖顺的跟在后头。
外头的天色蒙蒙亮,熙熙晨光已在天边酝酿。
“嫔妾恭送陛下,”姜月饶蹲身行礼,她并未问天子下朝后是否来吃早膳,更未询问下一次见到天子是何时。
闻人凛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女子,青丝垂落,隐约透出白皙脖颈间的红痕,他昨夜并未克制,新鲜感还未散去,他也不会克制。
他询问:“身子可乏?”
姜月饶长睫轻颤,承宠两日她身子酸软无力,但也只道:“能够伺候陛下,是嫔妾莫大荣幸。”
便是再累再苦都要受着。
闻人凛顿了顿,女子纤瘦的身形轻微颤抖,似那风中摇曳花朵,惹人怜惜。
他弯腰亲自将人扶起,随后吩咐:“好生歇息,你宫中之事王德全已安排妥当,便无须再费心。”
说罢,他便大步离去。
姜月饶被珍珠与翡翠扶着回到殿内,她又躺去了床榻上,睡了个回笼觉。
为了立住形象她方才在闻人凛面前没丝毫懈怠,将纯善与柔顺做到底,更没说自己身子疲乏。
而此时,天子昨夜连叫四回水之事,已也悄然传入各宫妃嫔耳中,如星星点点的火光落入干草,瞬间便燎起大火来,烧得妃嫔们急躁不已。
各宫势力很快便动了起来,有打听消息的,也有往含凉殿塞人的,只是皆一无所获,含凉殿的宫人早被换了一批,还都是王德全亲自检查的。
她们早已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早朝过后闻人凛直接去了御书房,他并未再来含凉殿。
后宫女子从来不是他所求,左不过是得而不到的执念罢了,眼下得到了便也如姜月饶预料那般,收了心思,只是肉体还依旧沉溺。
在回御书房处理奏折前,闻人凛倒是差人送了些消淤止痛的膏药去含凉殿。
晌午,姜月饶刚睡醒后起身,一脸严肃的珍珠与翡翠便忐忑而不安的上前汇报。
“娘娘,奴婢两人将西太后送来的东西都一一检查过了……”
珍珠说着便与翡翠对视一眼,眼底充斥着慌乱与心惊。
“奴婢两人检查后现,那些个东西里头都加了麝香,尤其是那珊瑚手钏中,虽是气息不显却含有大量麝香,若是娘娘长期佩戴必不可能有孕。”
“那麝香是专门处理过的,若非在宫外时娘娘刻意培养,奴婢二人也恐难察觉,西太后这是想绝了娘娘的后路。”
姜月饶的神色变得凝重,她看向身前茶杯升起的袅袅薄烟,陷入思忖。
麝香有强效避孕功效,西太后送来这些东西并未避开任何人,结合西太后在这后宫仁爱的形象,想必所有妃嫔都曾收到她送的东西。
陛下与西太后关系和睦,西太后也十分期盼皇嗣,任谁也不会怀疑西太后会对后宫女子下手段。
而陛下至今无子。
姜月饶唇角轻轻勾起,瞧她现了什么?
“听闻西太后与陛下关系甚是亲密,好似亲母子?”她看向珍珠。
这几日消息的探听她是差珍珠去的,对于这些明面上的消息,只要有足够的银钱,便能轻易打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