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宗扬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孙主任以及逼供的问话人连忙随手关了病房,便恭恭敬敬地尾随在杜宗扬身后离开。
听到声音离自己方向越来越近,陈璞连忙整个人蹲下,等到听到推门、关门的声音,以及再也没有其它声音时,陈璞才小心地探起头观察外面情况,等到确定都没有其它人,陈璞迅地来到刚刚杜宗扬站的病房外。
利用门上的窗户往内一看,陈璞见到一个病人背对着自己、全身颤抖地缩在角落中,正当陈璞在猜测那病人是谁时,原本背对自己的病人微微地侧过身来,对着房间呆傻笑。
陈璞的双眼猛然睁大,虽然那病人显得太瘦、眼神迷散、表情恍惚,但陈璞还是认出来了,是梁君龄!
陈璞打开了那随手关上的铁门,冲进去病房内,紧紧抓着穿着捆绑衣的梁君龄。被陈璞抓住双臂的梁君龄全身剧烈地颤抖着,身体不停地挣扎往角落缩去,低着头、含糊不清地哀求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办公室……在办公室……在办公室里……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看着眼前已然意识不清的梁君龄,陈璞感到深深地难过跟愧疚。若不是为了收集杜宗扬犯罪的证据,梁君龄又何必以身犯险,卧底在远城集团内,更不会因为身份被破而被抓。从失踪到现在,他一定受了不少折磨,才会让他整个人都痴痴傻傻的。陈璞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也让他更坚定决心,一定要将杜宗扬绳之以法。
陈璞用力地将梁君龄的身体扳正面对自己,说道:“梁君龄,我是陈璞啊,你还认不认得我?”
梁君龄的身子一颤,微微地抬起头看了陈璞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拼命地摇着头说道:“我不认识……我不认识什么陈璞!不认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君龄!”陈璞心中着急,怕梁君龄真的就这样疯了,不禁喊道:“我是银水区警署刑事侦缉处一组的陈队、陈璞,你抬起头来看看我!”
听到自己的本名,梁君龄摇头的动作停住,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陈璞,原本模糊恍惚的眼神慢慢聚焦起来,盯着眼前的陈璞,梁君龄喉咙出一声哽咽,缓缓开口说道:“陈sir……”
陈璞赶紧将梁君龄扶起,说道:“你没事吧?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话还没说完,陈璞就要解开梁君龄身上的捆绑衣,梁君龄却往后退一步、摇摇头说道:“不行,我现在逃的话,他们会我家人出手的!他们会杀了我家人的!”
梁君龄的顾忌也让陈璞蹙起了眉头,陈璞拍了拍梁君龄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吧!你的家人已经移到安全的地方,受到警方严密的保护,绝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他们的。”
听到陈璞的话,梁君龄全身突然失力、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说道:“没事,没事了……安全了……他们是安全的……”
感觉到梁君龄脸上的神情又逐渐恍惚时,陈璞赶紧握住他的双臂摇晃着:“梁君龄!你还好吧?梁君龄?”
听到陈璞的声音,梁君龄双眼猛然睁着奇大,彷佛在与什么做着抗衡!全身颤栗着紧盯着陈璞,努力地开口说话:“陈sir……微软片……我藏在我的办公室……在……在……上……”说到最后时,梁君龄的全身剧烈地抽搐着,眼睛不住地往上翻!
陈璞看到梁君龄这模样,不禁着急起来,开口要唤回他的意识时,外面走道传来开门的声响!陈璞连忙往门外一探,见到孙主任他们已经回来,正在走道的那一头!
番外宋施夫妇小剧场
一,关于表白
“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
揉了揉眼,半晕半迷糊状态的宋淇泽从耳边拿开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凌晨o2:1o,有些诧异的问着电话那端的人。
“我爱你。”
“你说什么?阿禾”
那头好听的嗓音传来,只是说出来的话一度让宋淇泽以为幻听了,于是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哦,你一定选的大冒险。”
失落的他抬手在床上画着圈圈,语气象泄了气的皮球。电话那头的施梓禾似乎是感受到了宋淇泽低气压的氛围,掺着几分愉悦的话就这样一字一清晰的传来,霎时红了他的颜,唇边笑意渐浓。
“可我选的真心话。”
二,关于亲吻
难得的休息,带着耳机眯着眼小憩的施梓禾正惬意的窝在沙角落,旁边是大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撒在她乌黑的长上,撒在她柔和的五官上,远看象是渡了层浅浅的光晕。
宋淇泽从楼下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的温婉宁静的画面。
心中一动,慢慢靠近沙,长臂一捞就把某个人拽入了自己怀中。
“事情都忙完了?”正阖眼休息的施梓禾突然被人整个卷起,半分惊讶也没有,早在离近时,她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于是便任由他抱着,转过身子趴在他胸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他衣服上的扣子。
半饷没听到宋淇泽的答话,施梓禾仰头望他,目光正好撞进他垂下的眸,还未及开口,眼前就是张放大的俊颜,他轻柔而温和的含住她的唇瓣吮吻起来,唇齿纠缠,气息渲染。
他看着她眼波迷离,看似很近又恍惚离的很远,懵懵懂懂的模样仿佛一朵开在云雾峭壁的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继而加深了这个吻。
你在,我在,岁月安好。
三,关于白头
在施梓禾与宋淇泽相恋多年年的纪念日这天,宋先生收到了一份奇怪的礼物,蓝色的礼盒里没有别的只安静的躺着一小捆葱,确切的说是一小捆水灵灵的葱,如果不是施梓禾的助理亲自跑一趟,宋先生一定会以为是哪家的恶作剧。
于是乎,在宋先生把葱取出来打算研究研究的时候,在葱的下面现了一张卡片,看过内容的宋先生原本还有些抑郁的心情在刹那间云开雾散,只剩下甜腻而温暖。
“施梓禾”
“嗯?”
“阿禾。”
“嗯,我在呢。”
“我好想你。”
挂了电话的宋先生继续认真投入工作当中,只是唇角牵起的浅笑,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卡片上隽秀的小字写着一段话。
我无意间听到一种说法,
葱叶青杆白,
它象征着从青春的葱茏岁月,
一直走到白头的绵长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