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呐你就不要坐啊,干嘛一直赖我车?”两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拌着嘴,风在耳边呼啸,周围风景快后退着。
施梓禾将宋牧然送回他家之后,再次拒绝了宋牧然进他家的邀请,然后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转弯。
正中午的太阳投照下来,将车身的影子拉长,斑驳在油柏马路上,燥热的天气,让本就沉闷的气氛更添上份烦恼。
两年前施梓禾和宋淇泽一切关系的终止,应该就是在施梓禾通过媒体新闻报道才知道对方不仅失了和自己的约定,更是和未婚妻一起去了澳洲。
当时的施梓禾因为宋淇泽的失约,在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宋淇泽的到来而淋雨高烧。她在醒后躺在病床上,看到宋淇泽和未婚妻宁槿芙同去澳洲筹备婚礼的新闻报道的时候,直接窒了一口气,让施梓禾瞬间惊得措手不及……
所以这算是终于是沉不住先开了口么。
算是用一句简单直白的“我要和别人结婚了。”,平静的毫不在意的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么?
那个让自己倾近心神去爱的男人,就这样用这样无情的方式,轻描淡写的来决裂他们的关系,将自己的爱毫不留情拒之门外,打包丢弃么?
终于……是不耐烦了么?
施梓禾苦笑,果然,这个游戏还是自己输了。
还是留不住他啊。
明明处处都很用心,努力的改变自己,可还是留不住他。
呐,施梓禾,你真的是,很没用啊。
这样不加一点修饰的拒绝方式,毫不留情的让施梓禾的心如刀绞,血淋淋的痛。
当时还躺在病床上的施梓禾,看着手机里刷新出来的关于宋淇泽的新闻,她张了张嘴,开口却不知要说什么,单音节就卡在喉咙中终未说出口。施梓禾转动了一下僵硬许久的身体,阳光晃了一下刺到眼中有点酸涩,用尽全力才稳住自己已经不自觉变得颤抖的声线。
前面的路口亮起了红灯,施梓禾收起了回忆,将车停了下来,车里的制冷窗口着轻微的运作的声音吹着冷气。
十二点钟的太阳,毒辣的透过车窗打在施梓禾的身上,肆意的灼伤着她的皮肤,街上没有什么行人,知了一个劲栝燥地嘶鸣着,偶尔吹过几椂风也是阵热浪,直扑过来平添几分浮躁。
这就是东南亚的夏天,八月份的独特魅力--燥热的让人狂。
炙热的阳光还不留情的不断撕扯着肌肤,躯体,心脏,灵魂。
恍惚间仿佛宋淇泽就站在自己面前,然后施梓禾就看着宋淇泽不带一丝眷恋离去的身影,她这才回神意识到,自此一别,便是永远。
泪水在那一刻绝了提。
你呀你,宋淇泽。
很久前的施梓禾,还在向宋淇泽抱怨着说,天气这么热,站在太阳下不足一分钟,体内的水分绝对要被太阳烘干脱水了。
可是,施梓禾想,现在自己已经在太阳下站那麽久,但为什么泪水仍止不住的在流?
自己和宋淇泽就像一场笑话,如今宋淇泽的举动就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施梓禾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还记得施梓禾曾经和宋淇泽的母亲顾瑶见过一次面。
那天的顾瑶,对施梓禾来说还算很是有风度,但她那天对施梓禾说的那几番话,却如一把匕直直刺在施梓禾的心底,然后又毫不留情的抽出。
那暗中带着残忍的怨意,在施梓禾心底的伤口处种下了毒素,让他生根芽,化脓溃烂,更甚那巴掌带来的伤痛。
顾瑶在谈话中没有前奏的直接进入主题,并表明了她的来意。
顾瑶那带着标准公式一样的笑里面,藏着的厌恶痛恨的眼神始终在施梓禾心里挥散不去。
其实顾瑶在那天亦说了一些对施梓禾妥协的话,可是见施梓禾依然不为所动,到最后,那个素日端庄文雅的妇人终于开始卸下了慈和的伪装。那是她顾瑶唯一的儿子,因此决不能就断在施梓禾的身上。
施梓禾拿着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来掩饰自己现下的举措不安,对面的顾瑶却仿佛不知道施梓禾的尴尬,继续说道:“你这样做,只会毁掉他。”
施梓禾当时怔愣在那里,原来自己这样做,在毁他么?
“我想……是宋夫人你误会了……”
明明只有十个字,吐出来的时时候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颤的尾音泄露了施梓禾内心的惶恐不安,紧张与悲伤。施梓禾的眼瞳不知觉颤了一下。
啪!——
干脆的巴掌声突兀的响起。
施梓禾惊愕的看着面前的顾瑶。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着他么?都只不过是你自私的接口吧。”顾瑶讽刺的说道:“像你这样愚蠢的想法只会毁了他!”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