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在这?”她风淡云轻的笑容,让对立的人有旧友多年不见的错觉。
“你和陆启明搞上了?”宋淇泽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施梓禾思维因为对方突兀的话短路了一个拍子:“他是一位朋友。”
朋友,真是可圈可点。
宋淇泽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和一支烟。施梓禾看着对面神色模糊的人,记忆中的他很少吸烟。
宋淇泽吐出一口烟,盯着墙壁上的钟表。
“宋牧然他对你好吗?”
“好。”
“哪种好?”
“老板对员工的好。”
“他不是你的老板。”
“我知道。”
“你爱他吗?”
“不爱。”
停顿。
“你恨我吗?”
长久的停顿后,施梓禾依旧是沉默。
宋淇泽靠在门上仰头笑着,猛地拉过身旁的人按在门上吻,激烈而不顾对方的挣扎,唇齿咬在一起,肩抵着肩。
施梓禾还是推开了他。
如此反复而极端的爱与恨,或许在三年前是一场长日无尽的兵荒马乱,但对现时的他早已无关紧要。
抽着烟的人五官模糊,烟雾在昏黄灯光下散开,彼此纠缠,欲爱不甘,欲恨不能。
“我走了。”宋淇泽丢下烫到指尖的烟头,带着来时的酒味掺杂着烟味,离去时留下看不清的背影。
屋里人的喘息稍微平复,地板上是一支点着的烟和一根星火的烟头。
她倚身坐在地板上,梢扫过眼睫,遮了不知所措的眼神。施梓禾以为自己可以直面那个人,待撞上那人深邃如井的眼底时,却空白了思绪。十月末的风从窗口长驱直入,一阵寒意。
“阿禾?”房间门口走进的人轻声问。地板上的人转头,陆启明站在门口,走廊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脸上带着好看的笑。看得人想哭。
施梓禾从地板上站起来,直视门口的人:“阿启啊。”只是念着名字而已。
“怎么了?”陆启明小心地走过去搂住施梓禾,闻到淡淡的烟味。
施梓禾一语不,在脖间摇头。只是谢谢你,我的朋友。
“要不送你回去?”他右手拨弄着怀里人的,穿过指间,手指有些微痒。
没有声音。
“唉,阿禾?”他垂眸看怀里的人,眼睛微阖,困顿的样子。眼睫垂着,似是呓语着。
看着她陆启明笑出声,还是睡着的时候好看一些,柔和的。
“和我回去。”对方看着她,眼底似是海洋,澄澈而流动的颜色。
皱眉间,陆启明又断掉她最拿手的借口,开口说到:“我刚才给珩言打电话说过了。”说完笑着看她,嘴角弯出好看的弧。
施梓禾有些懊恼的甩额前的碎,左手使劲,中指的戒指抵在对方的掌心,有些吃痛。
他看着眼前人的神情,背过身在灯影里愉悦地挑眉。
走在灯光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