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副左顾右盼的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箫南宴作为府上的二公子,上头有箫牧尧那个哥哥压着,因此他的存在感不高,甚至没有箫宝儿那个做妹妹会讨人欢心。
在书中对他的描写也只是一句:天资平庸,中人之材!
足以见得他是有多籍籍无名了。
虽然牧尧是个白眼狼,但是箫南宴在书里面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公子。
分家之后,他得了一笔银两,然后带着二姨娘搬出了侯府,一开始他还立志于科举做官,可是到后面竟然沾上了赌博的习性,不仅荒废自己的学业,而且还将家产败的一干二净。
在输光了银子之后,他将注意打到了已经是袭承了爵位的箫牧尧身上,即使之前分家的时候他已经分走了一部分家产,但是奈不住他脸皮厚,没钱了之后,竟然又真的跑到自己大哥面前哭穷。
总之这个家就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苏青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箫南宴,出了一个题,坚持他最近的功课情况。
他能进国子监确实是苏青的功劳,若是她在进宫的时候,在太后面前讨了一个好,以箫南宴这个人,估计是一辈子都摸不到国子监的门槛。
她出的是《论语》二则里面的一个典故,可是箫南宴却是一头雾水。
他摸着自己脑袋,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着,子曰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青见他这个样子,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经她这么一提醒,箫南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忙不迭的点头:“对对。。。。。。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苏青又问:“那这其中的意思是什么?”
这下箫南宴彻底是没辙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正好遇到回府了苏青。
如今被她逮住了不说,还出了这么多的题来考自己,简直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
苏青见他这个样子,脸色立刻沉了下:“读书读成这样竟然还有脸出去?我要是你的话,早就没脸见人了!”
不同于原主对他的漠视,这些天里箫南宴已经感觉到了,对方好像特别在意自己的功课。
这要是换在其他时间,他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因为这样至少意味着郡主愿意栽培他,而不是让箫牧尧一枝独秀。
可是现在他的心里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急着去接自己的妹妹回家,他耽误的时间越久,箫宝儿就多一份危险。
他解释说自己是有急事,所以才会这样。
苏青听完之后眉头一挑,如今能让他急成这样的,那肯定是和箫宝儿有关。
她原以为对方会在外面坚持一段时间,可是谁知道这么快就不行了。
她冷声道:“你作为一个读书人,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学业,哪怕是天塌下来都同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
还没等箫南宴将话说完,苏青就粗暴的打断了他:“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