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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凛垂着眼看他的委屈样儿,按着他的脖子与他交换了一个湿吻,退出来后说:“吃饭,不饿着我的宝贝。”
虽说是吃饭,霍凛没放开温知,就这么围着薄毯,伸着手臂拿来茶几上的保温桶,拧开盖子,里面的三鲜粥还冒着热气,青花盘瓷精致小巧,霍凛捏着一个贵妃饼递到温知嘴边,一只手放他下巴处接残渣:“你以前说想吃了,尝尝看。”
温知却不张嘴,盯着贵妃妇饼表情嫌弃,小声说:“没洗手,脏……”
霍凛顿时乐了,丢了贵妃饼在温知唇上咬一口:“小东西,你是嫌我的味还是你自己的味?”
“都嫌,”霍凛咬的疼,温知摇头不让他再亲,“我想去洗手。”
霍凛把毯子往上拉,将温知完全罩住,说:“等着。”又找着自己的裤子穿上,站起来去了洗手间。再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个热毛巾,温知已经拾起沙发脚的黑色衬衣套在身上,正在扣扣子。
霍凛赤裸着上半身,装饰只剩下玉片,强壮完美的身材无所谓的暴露在空气中,人鱼线线条明显,流畅的弧度自下没入裤带,肩膀宽阔腰部劲窄,汗珠覆在紧实分明的腹肌上,亮晶晶的折射着灯光。
温知衬衣扣子才扣了中间两颗,一侧肩头没规则的垂落,他的肌肉不像霍凛那样具有强烈的攻击性,柔韧性的条状肌肉居多,结实匀称,好看又带着力量感。霍凛扯过他的手,用温毛巾给他擦,指尖手缝都擦的干干净净。
擦了手,霍凛取出三鲜粥,搅两下觉得没那么热,递给温知:“安心吃吧,小祖宗。”
吃饱了血糖就上头,人开始犯困,温知枕在霍凛腿上,眼睛闭着,一个热鸡蛋在眼皮上面滚来滚去,他困,一口一个哈欠:“叔叔,好了没?我好想睡觉。”
霍凛手心贴着鸡蛋又滚了两下,指腹磨蹭他的脸,说:“好了,起来吧。”
温知犯懒,躺下就不愿意移动,侧个身抱住他的腰耍赖:“我睡着了,已经不会动了。”
温知的头发挠到他的皮肤,有点痒,霍凛笑,说:“快起来,洗了澡睡觉。”
温知闭上眼睛说:“不洗了。”
“吃饭的时候不挺要干净的?”霍凛五指穿过他的头发,揉他的耳朵,“现在不干净了?”
半晌儿,温知的声音闷闷传来:“想干净,不想动。”他毛茸茸的脑袋不停的蹭霍凛硬邦邦的腹肌,撒娇道,“叔叔,你抱我去好不好?”
“好好好,你睡,今天我给你洗澡。”霍凛向来对温知有求必应,他宠溺着说,把人横抱起来,大步踏进浴室。
*
眼睛昨天被鸡蛋滚过,还有些干涩,已经不肿了,温知放下心去上班,到楼下正准备启动车子出发时,霍凛问他要不要一起。
温知想都没想就说了不,两人公司一南一北,根本就不顺利路,除非霍凛来他公司转一圈然后吓死一公司的人,或者他去霍凛公司转一圈然后这月的全勤奖金全无,两种选择,哪一个都不可能成立,温知摆摆手向霍凛告别,油门一踩,呼呼呼的去撵十字路口的绿灯。
今天运气爆棚,温知一路绿灯,心情和马路一样畅通无阻,在公司楼下停过车,温知手还没有摸到财务处的门,又被秘书扔进了老板办公室。
办公室的一草一木还是一周前的模样,温知坐在谢赫对面,他老板鼓着嘴对保温杯吹气,吹凉了,小酌一口后盖上盖,颇为厅里厅气:“温知同志呀,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我上星期的工作顺不顺利你不知道?温知心中诽谤,暗骂老板豪无人性,为了些小头小利就把员工送出去了,他挺直腰,话也特别诚恳直白:“还行,霍凛的床挺软。”
谢赫刚喝的水立刻呛进喉咙咳个不停,他没想到温知那么直言不讳。当初他开开心心的端着保温杯去公司茶水间接水,开门便看到霍大老板同是他家某位不知名的小员工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顿时他就震惊了,他明明听别人提过这位霍先生要与魏家联姻,刚才还为了霍家二小姐的影片来他公司,怎么转头就勾搭上他家员工了?
谢赫呆了两秒,保温杯一抓,瞬间明白了,好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渣男渣到他家来了!谢赫气呀,拿出赔了公司也要替员工出头打渣男的气势,一只手没拍桌子上,秘书伸手挡住了。
秘书给他接了一保温杯热水,抚着他的背顺气,说,别急着生气,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秘书告诉他,霍凛认识温知的时间比你都长,他们老夫老妻一起生活六年,七年之痒提了前,感情生活出现不合,要搞分居,霍凛不愿意,于是商机出现了,他们可以借助南北商会让夫妻俩磨合磨合。
谢赫原本不同意,他认为一切要以员工意愿为主,然后秘书拿出一份合同,上面一个两个三个的零后面还跟好几个零,他咽了咽口水,觉得既能赚钱又能解决员工的婚姻问题,两全其美的方案不同意简直会天打雷劈。
谢赫止了咳清清嗓子,有些讪讪:“公司不都是为了给你们发全勤奖吗?现在影视行业竞争大,网上盗版分流多,钱不太好赚。”
温知狐疑的瞅着他,眼神明显不信,谢赫心里发慌,放下保温杯急忙说正事:“今天让你来是这样的,有个合同需要你去签。”
底层财务只签到报销单,没签过什么合同,温知不解,指了指自己,问:“我?”
“是你是你就是你,”谢赫使劲点点头,拔出装订好的合同,整整齐齐的递给温知,“去签这个合同的路你熟,所以你去最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