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是沁人的肉香味。
味蕾,在这一刻绽放。
张清冉吃了一个包子,想到李礡还没吃,她连忙又拿起一个往房里走。
“一个怎么够?你再给他多拿点,他力气大,饭量应该也大……”
舒琼兰见张清冉吃了包子,眼睛都亮了。
她欣慰的给她又拿了三个放在碗里,让她一并给李礡拿去。
肉包平时过年过节才会吃,且一吃也不会包这么多,顶多预备着一人两个。
这次之所以包这么多,说起来,都是托了李礡的福。
他家带来的半扇猪肉,狠狠解了他们的馋。
张清冉娘家房子多,但真正住的人不多。
张庆一大早去田里了,几十亩的田巡视完,回到家一般都午时了。
她大哥张松柳是村里的游缴,一年也没几天在家。
她大姐张含卉在县里大户人家做上等丫鬟,也不好请假。
她成亲就没回来,今日更不在家。
二哥张学昌平日倒是时常回家,但他还在学堂念书,一年一度的府试马上要开考,他所有时间都要花在学业上,今日也没回来。
在家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很快,夕阳西下。
张清冉跟李礡收拾着要准备回木棉村。
吴大嫂趁着李礡被舒琼兰叫去搬东西,她笑眯眯的把张清冉拉到院子一角。
“丫头,我教你的,可有用?”
吴大嫂嫁到稻香村来,十多年未曾跟相公吵过一次架。
平时村里小夫妻遇到问题,都是找她讨教。
她之所以关心张清冉,是舒琼兰怕张清冉脑袋不清楚,在夫妻之间的事懵懂无知。
刚才把李礡叫出去,也是刻意给她们腾的。
床笫之事,舒琼兰虽然是张清冉的娘,但也不好直言。
有些事,还是请吴大嫂从中斡旋比较合适。
“有用,我已经跟相公完成了真正的洞房,相公还答应我,今生今世不会凶我,只为我一人动心。”
张清冉想起李礡的保证,她胸口也暖暖的。
“真正的洞房?”
吴大嫂从未听说洞房还有真的假的,饶是她见多识广,此刻也被张清冉绕晕。
“就是嘴唇贴着嘴唇。吴大嫂,有件事你不要告诉我娘,成亲次日,李礡二弟妇拿着我们的床单说我没落红,落红是什么意思?”
张清冉上次就想问了。
但被她忘了。
现在遇到吴大嫂,她这才想起来要问。
“所以,你没落红?你只是跟你相公嘴唇贴着嘴唇?”
吴大嫂从张清冉的话里得出推论,她都惊呆了。
按理说,张清冉不懂,李礡总该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