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伯娘。”
姐妹俩是真的饿狠了，端着碗狼吞虎咽，即便有些烫，也阻止不了她们进食的度。
一碗面下肚，蒙氏把面汤都舀给她们。
两人吃过面后，就慢慢的喝汤，再把碗里的鸡肉分了。
许是面汤熏人，俩人低着头，眼泪落在面碗中。
只有肩膀，轻轻的抽动着。
蒙氏扭开头，不忍直视。
等她们吃好，情绪稳定下来，锅里已经烧好热水，宁暖、宁欢把旧衣服给她们两个。
蒙氏把热水舀水桶，让她们去后院洗澡。
“伯娘？”
招弟、带弟瞬间涨红脸。
她们也知道自己身上臭，她们长鼻子了能闻得到。
可她们只有两套衣裳，裤衩子本来也是两条，还有一条被娘拿来堵老鼠洞了。
“去洗洗吧，里面是裤衩子是新的，一人一条。”
“嗯。”
姐妹两人头垂的很低。
澡房里放着从山里摘来的皂角，晒干后磨成粉，装在小小的布袋里，搓搓就能搓出泡泡。
姐妹俩一起洗，期间宁薪给提过来水。
“谢谢阿薪姐。”
“嗯。”
宁薪应声。
她眼力好，一眼看出俩人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
有些应该是破皮了，被水洗过后有些泛白。
“……”
宁薪回到前院跟蒙氏说了声。
蒙氏好一会才说了句：“这般苛待闺女，她迟早会后悔的。”
宁薪没说话，只是看着天空。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要长脑子了，但长的不多。
宁薪等招弟、带弟洗好出来，衣裳有些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赶紧把头擦擦，那边有火盆子，去烤烤。”蒙氏低声。
“好。”
趁着俩人烘头，宁薪跟她们说进山要注意什么。
“第一点是你们要能坚持，跑的够快，你们刚刚开始跑不快没关系，但一个月后肯定要能跟上来。”
“第二点么……”
宁薪本想说把自己收拾干净。
但这好像有点磕碜人。
“记得每天把肚子吃饱……”
好像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