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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翠露丹霜帮着通发?、铺被之后,徐初檀才在?蜡烛熄灭之后爬上床榻躺着。
闻朝沉得住气,还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倒是徐初檀恶趣味满满,不是紧紧缠在?闻朝身上想热死他,就是捏着他的口鼻玩想闷死他。
不过一刻钟,闻朝就被徐初檀作弄得被迫睁开眼睛。
“装不动了?”徐初檀得意洋洋地瞧着闻朝。
闻朝,“我困了,檀娘别闹了。”
“既然你现在?醒着,那就马上卷着你的铺盖去别的屋睡!”徐初檀露在?外头的脚用力踢了踢闻朝的大腿。
“乖,别闹了。”闻朝装傻,只是长臂一展,将徐初檀牢牢地圈在?怀中?。
徐初檀冷哼,“早知此时,何?必当初呢?”
闻朝吻了吻徐初檀那带着浅浅淡香的发?顶,诚恳认错道:“下次不笑了。”
“甭说下次,我这次都还没原谅你呢!”
闻朝叹息,“那你说要我如?何?,你才会原谅我?”
徐初檀眨了眨眼,手指头悄然顺着闻朝的胸口、腹部一路下滑,最终勾上了闻朝的裤腰,“昨晚都没让你好好陪我,那就补在?今晚吧?”
无非就是出点气力与汗水且两人都快活的小事,闻朝自?然是痛快答应。
常言道夫妻之间总需要点小情、趣作为?生活的调味,徐初檀时不时地这么与闻朝“闹腾”一次,闻朝也觉得新鲜有趣,最主要是还能骗到点肉吃……
徐初檀婚前婚后陆陆续续看过几回?李氏送的那本小书,记下了不少新奇却又不算太出格的花样引导着闻朝用上,一开始闻朝还有些抗拒,后来尝到甜头了,便时常期待着徐初檀能带他走入新世界。
这一日,两人是在?梳妆桌上结束的。
徐初檀搂着闻朝的脖颈靠在?冰凉的铜镜上,任绵长的气息尽数吐在?闻朝的肩头。
闻朝紧绷着的身子往前倾着,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大手紧紧抓着徐初檀的脚踝,生怕她因无力而滑下梳妆桌。
方?才为?了能够看清,闻朝又点起?了一排蜡烛,这淡淡的黄光笼罩在?两人的身上,缱绻浓烈。
闻朝深情地望着身前的人儿,只恨春宵苦短,不能尽情倾泻一腔爱意。
“我原谅你了……”徐初檀神?情餍足地冲闻朝甜笑着,“浴房里放了热水,你去舀一盆来给我擦擦身子。”
闻朝闷笑一声,原来她早打?了这个主意……
他抱起?徐初檀,将她放到床榻上,捧着她的脸细密地吻了一番,随后恋恋不舍地抽身而去,前往浴房舀水。
身上尚有黏腻,徐初檀怕脏了今早新换的床席,便侧身躺着。
今日闻朝一直兴致不高,也就是刚刚欢好时,才神?色稍松……
徐初檀正胡思?乱想着,闻朝端着铜盆与两块白巾子过来了。
闻朝将巾子浸湿,再拧了个半干,随后探向她身下,轻轻擦拭着。
“平日你在?家中?能避开他们就尽量避开,不要与他们打?照面。”
徐初檀回?过神?,懒困地应着,“知道了。”
如?今尚不知闻昌是耍了什么手段让明?安长公主与许夫人得了病,但想来那手段一定是十分阴险的,纵徐初檀平日里敢对闻昌大不敬,但现下看在?这事儿的面子上,她可得稍微夹着尾巴做人。
重要的几处清理干净后,闻朝将巾子丢入铜盆中?,再换了另一块走到桌边仔细擦拭。
见此,徐初檀羞得连忙抓起?身旁堆叠的薄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
自?威宁侯府分家之后,檀苑这边便不再与别的院子有所?往来。
好在?下人们只是依照原先做事的地方?划分了不同的阵营,总体上与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徐初檀精心在?檀苑里挑了一个在?威宁侯府做了几十年事的嬷嬷,让其帮着去探听探听主院膳房里的消息。
那嬷嬷在?威宁侯府混了十几年,必定有些人脉,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知道主院膳房里的一些事情不在?话下。
三日之后,嬷嬷套到了点消息,并寻了个没人的时辰与徐初檀交代了。
“侯夫人与侯爷的膳食相同,老身尚未查到侯夫人的饮食有何?问题……不过,老身从主院厨娘口中听见,侯爷对侯夫人甚是体贴,侯夫人发?疯不愿用膳时,是侯爷亲自哄着侯夫人用膳,有时,还是侯爷亲自?喂的!”
听此,徐初檀放下手中?茶盏,面露戏谑,“他们老夫老妻了还如?此恩爱?那老匹夫竟还亲自?喂那疯婆子吃饭?”
老嬷嬷压低声音,“可不是嘛!侯爷其实很是疼爱侯夫人,侯爷对侯夫人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您瞧,几十年了,侯爷都没有纳妾添通房!”
徐初檀眯了眯眼睛,“可我瞧着分家之前的那一段时日,那老匹夫对那疯婆子的态度可称不上是好?”
“是呀……这事儿说来也蹊跷,过往几十年都恩爱非常的夫妻俩一夜之间跟撕破脸一般……”
“有劳嬷嬷跑一趟了。”徐初檀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若是嬷嬷能够再打?听清楚一些就更好了。”
翠露及时送上赏钱。
老嬷嬷谢过徐初檀后,便离开了偏厅。
丹霜心底对闻昌与许夫人之间的事情也是好奇,她是徐初檀的贴身大丫鬟,问一问这样的事情总是不算僭越的。
“夫人,威宁侯和侯夫人前段时日感情突然决裂是不是真?有蹊跷啊?”
“当然……当时那个老匹夫都对那个疯婆子动手了,已经恩爱了几十年的夫妻,再怎么吵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