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齐扬瞬间坐起,隔着车窗小心翼翼地向外看去。
伴随着几声铃铛响,一个身上扛着刀的汉子,大大咧咧地骑着马向着商队赶过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上对的货物,脸上额贪婪丝毫不加以掩饰。
“哟,没想到还是只肥羊啊。”
叶镖头手下的二十多号人瞬间缩起圈子,一个个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准备着与这些人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叶镖头面色有些难看,谁能想到,一路上都平平安安的商队,竟然会在最后一段路程中遇见土匪?
“朋友,初到贵宝地,略备了些酒钱,请兄弟们喝酒。”
说话间,叶镖头扔出了一个装满银子的荷包,。
汉子随手接住荷包,在手中掂了掂:
“切,才十来两银子,这是在打发叫花子?”
叶镖头脸上阴沉如水,沉声回道:
“兄弟们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赚点幸苦钱,家底不富裕,还望海涵。”
说着,叶镖头又扔出了一个钱袋:
“刚才是我疏忽了,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西北地区向来民风彪悍,与这里的土匪打交道,可没什么人能占到便宜。
毕竟以他们凶悍的性格,说是刀尖舔血,丝毫不为过。
叶镖头虽然在示弱,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叶镖头怕了他们。
就这般的土匪,若是没有个百余人,想要啃下他们这块硬骨
头,恐怕也要做好被崩碎一嘴牙的准备。
“啧,”就在这名土匪感叹的时候,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掀开。
齐扬忽然露出头来,上下打量着土匪,忽然一下就乐了:
“出来讨口饭吃也不容易,王伯,再给他一百两银子。”
随着齐扬的话音落下,王伯从身上掏出来了一百两银子,迅速扔了过去。
看着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土匪,齐扬索性从马车上跳了出来。
随着他的动作,叶镖头眼前一黑,心中惊呼一声:
“要遭!”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镖头,叶镖头相信,如果不是齐扬突然插手,只要再僵持一会儿,按照这帮欺软怕硬的江湖人的尿性,一旦确认了从他们身上确认了榨不出油水,自然会主动放他们离开。
毕竟为了一小笔钱,什么样的土匪会愿意玩命呢?
可是随着齐扬的出手,却打断了叶镖头对于未来的美好畅想。
一时间他也有些头疼,这帮人要是被勾起了贪心,只怕今日要面临一场血战了。
然而齐扬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在土匪审视的目光中,猛然从马车上跳下来。
随后,齐扬走到一辆承载着货物的马车之前,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来。
在土匪不解的目光中,在叶镖头不解的目光中,一刀扎向了马脖子。
在众人震惊不解的目光中,血液飞溅,高大的马匹瞬间就瘫软下去。
谁也没有想到,先前看着瘦瘦弱弱的齐扬,会突然冒出
这么一手来。
而此时的齐扬,手中拎着匕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液,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