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嘉静出声小心询问着夏浅斟。
“啊,没什么。”夏浅斟微愣一瞬,旋即回应。她记起昨日种种,又轻抵红唇低声问着。
“我是不是太过懦弱?大敌当前还想着靠他人来解救自己。期待着有奇迹生…”
话语间,几分自嘲,几分寂寥。看来她伤到的不止是身体。
叶临渊沉思片刻宽慰她道:“你并非懦弱,恰恰相反。那些念头与期许。正是给你力量,战胜绝境的希望。”
“而且相信奇迹的人,本身和奇迹一样了不起。对吧?”
闻言,6嘉静噗嗤一笑嗔怪着道:“你这句子,是从什么方偷来的啊。真把她当小孩子哄么?”
夏浅斟也不自觉被6嘉静感染,嘴角微翘起几分弧度。
绯红的日头落了山,橘红的晚霞褪去后。色暗了下来,夜幕悄悄降临,黑暗的空中繁星点点,灿蓝的星辰眨着眼,好奇仰望大上的生命。
穹之顶,一轮圆月静静悬挂着,皎洁的银光充盈着整片际,照亮了大。
月色如水,洒落人间,落于房屋,有种朦胧美的感觉。
如果邵神韵没有特别行动的话。这着实是一个很平静祥和的夜晚。
一夜无话,叶临渊他并未熟睡。整夜的时间,都在以秘法,观想修复着被邵神韵催损的剑骨。
可是一阵诡异吵闹的乐器声响,把他给拉了回来。
叶临渊按下心神,体内法力运转周,长舒一口浊气。他睁开眼睛,现自己正盘坐在一寻常的市井巷道上。
他又被传送,送离了剑宗?除了邵神韵,还会有谁能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叶临渊观察着四周,色才渐渐亮起。街道上没有什么人烟,面飘落着几张纸钱。
四周寂静,他身旁的两侧是院落高墙。只是远处传来,尖锐的似是乐器的哀鸣。
叶临渊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摇了摇头,不知邵神韵又在谋划什么。
他寻着声响,来到了一所大院的门口前。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就是拜堂。
一对似是兄妹的两个小孩,从院落内被赶了出来。
“滚滚滚!哪里来的野孩子,敢到这里偷东西。”一脸凶恶的家丁,用力挥舞着拇指粗的棍棒抽打着二人。棍棒在空中挥舞嗤嗤作响。
二人躲避不及,其中身上只穿着一件破烂道袍的瘦弱男孩,慌忙将小女孩拉到怀中,用孱弱的后背护住了她。
“让你偷!有娘生!没爹养的!”
家丁一边恶毒咒骂着,手中棍棒一记又一记重重抽下。棍子抽击皮肉,出脆响。
小女孩在嚎啕挣扎着,凄厉哭喊。想要从男孩怀里挣扎出来,可抱着她的手臂如铁环牢牢将她锁在怀中。为她挡下所有。
“你打死他们,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他们偷了什么,我赔给你就是。”
一只精瘦修长的手臂,握住了挥舞不止的棍棒。叶临渊对家丁说道。
“我们没有偷东西…我好饿好饿,只是进去捡了个他们丢掉不要的馒头。”
小女孩终于有机会开口解释。她哭花着脸,眼里全是泪水,颤颤巍巍的手从怀里小心拿出半个脏兮兮不知原样的东西,抽泣着断断续续。
她的手,皮包着骨头五指紧紧抓着。似乎舍不得放开。
叶临渊意识到,这次自己又身无分文。更糟的是,乖徒儿也不在身边。
可是这次,他并指作剑,瞬间点晕了家丁。跨过大门,径直走了进去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