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郁闷,有些好笑。这条龙比他想像难以对付,反复无常,自己简直是请了个活祖宗。
他们师徒二人,来此时,借助整个宗门大阵。以叶临渊为引,牵动庞大的伟力,集时利人和,方才跨越空间传送而来。已经是极为凶险,更加难以复制。
“你有办法进来,就不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吗?我们妖域的老鼠都知道的事。”
邵神韵曼妙身躯,贴在他的背上,侧着脸靠在他肩头,半是嘲讽半是询问。
“如果不是你一拳把我剑骨给干碎了,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复刻一下。”
“你这一身剑骨头,确实硬得要死。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邵神韵这样评价着。在末尾两个字加重了几分。
叶临渊不理会她的谐音梗,问着。
“你只治愈了我的心脏。施展了才几个神通?现在连带我们御空飞行的法力都没有了吗?”
“呵,施展或解开高深的神通,期间多大的差别你不清楚?况且我还对你下了咒啊。”
“我的道基,早就废了。”
“干得漂亮!”
邵神韵侧过头,朝一旁因为记忆被抹去又修复,暂时陷入无我之境双眸空洞的少女肆意问着:“裴语涵,你有几个师娘?”
“一个都没有。”裴语涵机械般开口回答。
“你师傅下面不行啊?”
“可能。。”
邵神韵:(??)hiahiahia
叶临渊:(;一_一)
“叶临渊,无心之境的人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你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他立即反驳,旋即意识到不对劲沉默下去。
“邵神韵!你的手往哪里摸呢?!!”
“哈哈哈哈哈~叶临渊我饿了:你让我吃一口行不行?”
叶临渊越觉得这条龙,很不对劲。行为琢磨不透,嘴里更没一句实话。
“关在下面十年,也没见你被饿死。”
说完,他就后悔了。肩膀上传来撕裂的痛,邵神韵狠狠咬在了上面,掀下一大块皮肉…
叶临渊一把将她甩下来,扭过头去。
见到一袭红衣的她顺势躺倒在上,伸出舌头舔抵妖艳红唇,仿佛还在回味。
“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波动。她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第一年,即便万剑穿心,雷火焚烧。我强忍着,死死得不出一点声音。为了我的尊严。哦,也可能不到一年。毕竟下面,我都无法确定具体时间。”
“第二年,我就放弃了,开始流泪哭喊求饶,企图得到你们的回应。
第三年,我的泪水就已经流干了,再怎么也哭不出来了。口中再也无法出任何的声响。
第四年,我用牙齿企图咬断那困着我的锁链。锁链上有你留下的剑意,我满嘴是血。牙齿换了一遍又一遍。
第五年,我无比孤独,我开始幻想着,有谁会放我出来。无论谁放我出来,我都决定追随它。
第六年,我想要自行了断。可是,我现自己连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第七年,我无比恐惧,过往种种。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闪过。我看到了我死时的模样。
第八年,我已经神志不清了,我现我其实很怕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还有那么多遗憾。
第九年,我内心填满了仇恨,也已经彻底麻木,彻底不怕死了。我舍弃所有幻想,如果有出来的一,一定要杀光你们所有人!
第十年,我…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