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会勾引人加二十分。
长得漂亮加十分。
看起来不是很聪明加二十分。
这么一看也没有打分的必要了,许是昨夜他出了不少力气,武神音现在看他真的很顺眼的。
时祯早已经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武神音很不客气地坐到谢濯怀里,又捏了块点心喂给他吃。
谢濯顺着她的意思吃了,她还不放手,勾着他的脖子不放,“你今日可真好看。”
谢濯脸红起来,“别胡说,现在可是白日。”
他嘴上说着推拒的话,手上却并没有什么推拒的意思,甚至还搂了她的腰,让她坐得更稳一点。
武神音想了想刚才山花燃说她不好的话,心虚地揪紧了谢濯的衣领,好心告诉他道,“你别担心,你父亲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谢濯扶着她的头,神色变为怅惘,只低低“嗯”一声,并没有发表其他想法。
武神音知道他们父子感情不好,却也没想到会不好到这个地步。
她虽然与母亲更亲近些,但和父亲谈嘉喻的关系也说得过去。
不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武神音没有劝谢濯敞开心扉的意思。
她早就听说过谢逸对他的为难,谢濯这个太子,可谓真的是如履薄冰。
不提起谢逸还好,一提起那个倒霉玩意,谢濯肉眼可见低落了下去。
武神音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低声安慰道,“没关系的,他对你不好,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谢濯终于忍不住一笑,好似雪后新霁,他握住武神音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郑重无比,“好,我会永远记得。”
温存的时间没有多久,不一会儿阮嘉薇姐弟到了。
武神音嘱咐道:“你在这儿先乖乖呆几天,等再过几日,我就跟母亲说放你自由行动。”
谢濯欲言又止,好像想问些别的,但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只是低声道“好”。
多日不见,阮嘉薇还是以前那副模样,平静得像是一口千年古井。她来之前应该是特意装扮过了,和之前的装扮比起来,要显得华丽很多。
一见到武神音,她就跪了下来,“多谢殿下。”
武神音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想去扶也已经来不及了,她挺不习惯别人叩拜自己的,只能吩咐一旁傻站着的阮子稷,“还不快扶你姐姐起来?”
阮子稷这才如梦初醒,他是男子,比阮嘉薇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力气大得多,强硬将人扶起来后,武神音才道,“我们这间就不必讲这些虚礼了。”
阮嘉薇道:“民女早就说过,当日之所以对殿下伸出援手,皆是因为郎君的吩咐,实在不敢冒领功劳。今日殿下要为我等做主,民女结草衔环不能报。”
武神音道:“谢濯的恩,是他的恩。你当日细心照料,饭食草药无不用心,金吾卫搜查千钧一发之际,更是以身相护。就算不提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本来也很欣赏你,想交你这个朋友,况且路遇不平,尚且拔刀相助,何况是认识之人呢?”
阮嘉薇道:“若是以前,尚敢与殿下相交,可如今……殿下龙子凤孙,何等金尊玉贵。民女卑贱之人,身无长物,岂敢相提并论。”
武神音心中想到,母亲常说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阮嘉薇态度坚决,她也不好上贴着,只是心中暗念,莫非是因为谢濯?
若是如此,阮嘉薇也太小气了些。
许是看出来她的不快,阮嘉薇转移话题道,“今日子稷去寻我之时,藕生正好也在。她听到,便也想来同殿下问好,无令不敢入内,现如今正在外面等着。殿下可愿意见一见她?”
问好?鬼才信。
武神音不用猜都知道,这个高个子小鬼肯定是来讨债来了,自己临走之前可是许诺过她的。
不过傻子有傻子的好处,有个没脑子的来活跃气氛也不错。
武神音应允后,女使自去喊谷藕生进来。
多半年未见,她倒是没有长高。
这也正常,就她现在这个头还要再长高,连做衣服都要比人家多两尺布。
谷藕生可和阮嘉薇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同,一上来就热情得很,之前还在那痛斥武神音连累了她们,这次脸上的笑容简直比花燃见了透花糍还要情真意切。
“殿下!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能成功。你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吗?我回去问过我爹了,那个姓云的是中郎将,正四品的官职,我真的可以吗?太谢谢你的知遇之恩了!”
她可真够开门见山的,一点儿客套话都不说。
武神音道:“正好,一会儿我母亲要设宴为我酬谢恩人,你也一起来吧。若是入了我母亲的眼,别说是正四品的中郎将,便是正三品的金吾卫大将军,说不定也能给你呢。”
这完全是骗她的了,金吾卫巡守上京,不可谓不重要,这个位置,母亲是一定会留给仰月清的了。
三品已可称之为大员,谷藕生乐得完全找不到北,嘿嘿傻笑,“三品啊?我……我真的可以吗?”
她居然真的信了,逗她玩的是武神音,此时无奈的也是武神音。
正好时间也快到了,索性先带着几人先去赴宴。
这次设宴地点并不像昨日那般隆重,只在御花园中,这是后宫,通常只有帝王极其信任的宠臣才能进入,毕竟这可是妃嫔居住的地方。
现在皇宫中并无妃嫔,谢珑思又最是不拘小节的人,在风景幽静之处天为幕地为席比在那富丽堂皇的宫殿要自在得多。
武神音本来就是提前到了,没想到有人比她来得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