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林檎闻声看过去,看见孟镜年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缎面的束口袋,已经解开了。
他语气有点迟疑:“……这是什么?”
热气蹿上脸颊,林檎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跑过去,想把袋子里那两团黑色的可疑的布料夺回来,“……没什么!”
“你既然带了,怎么不穿?”孟镜年手臂拿远了,看着她似笑非笑。
“……”
“我觉得今晚穿还来得及,你觉得呢?”他怎么可以以这样温柔的语气,讲出这样下流的话。
林檎耳根烧得通红。
后来当然是穿了。她也为此付出“惨痛代价”,刷新了对他这个人耐力与体力的认知。那两团布料,她买的时候已经挑着质量好的买了,但还是一次性就把它报废了。
孟镜年抱她去做了清理,她回卧室躺下,面颊贴着枕头,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再动弹。她觉得自己是沙滩上躺着的一只贝壳,任由疲惫的潮汐浅浅地漫过她。
孟镜年换了件干净的浅灰色t恤,在床沿上坐下了下来,拉过她的手,把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
金属似的东西,有点硌手。
她抬起手臂,睁眼往手掌里看,是个钥匙串,四个铜制的金属块串在一起。
是铜活字。
他们在城里闲逛时,曾经经过一家纪念品店,里面便有卖这个的。那时候她想凑齐父母的名字,但“正”字卖完了,就没买。
林檎把铜活字的正面翻过来瞧,翻转的四个字。
穆、宁、正、则。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去买的。
林檎坐起身,从侧面一把抱住孟镜年,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许久没有作声。
“……孟镜年。”
“嗯?”
“下个周末,我们和叔叔婶婶单独吃顿饭吧。”
孟镜年低头看她。
“好。”
节后上班,到了第三天才基本进入状态。
周四上午,孟镜年收到林正均的消息,约他中午一同去教职工食堂吃午饭,他们去泰国带了点伴手礼给他。
见了面,两人面对面坐下吃饭,闲聊一阵,都是这趟旅行的事。
吃完饭,林正均笑了笑:“东西我落在办公室了,镜年你跟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