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先生,我明明已经连夜带人将周围所有能够进行拍摄的工具全都搜查过一遍,但是……”
仅仅半天时间,这个视频就被幕后的某种推手给传播到了世界各地。
或许这其中有不了解情况之人的放任,但不应该这么快,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
在这种组织的钉子被拔起,刚好将目光投向日本这片土地的时间点。
一个阻止了组织的阴谋,并将好不容易塞进警视厅的组织成员揪出的警察,会遭遇何种结局简直不需要多想,毕竟组织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电话内的风见还在解释:“降谷先生,日本境内的视频已经全部下架,但是视频传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们——”
“风见。”即使遇见这种难搞的事,安室透的声音也是不急不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需要做的不是向我道歉,而是该想着如何保护好那位叫做松田的警官。”
他在内心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当他从自己的幼驯染口中得知松田也参与了这件事后,他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起码现在,还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内,只要他将这件事率先上报……
叮咚!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了一封未读邮件。
他垂眸点开,看了许久。
刚才浴室里的小鸭从打开一条细缝的窗口重新钻进房内,并跳跃到他的手臂上提供了完美的情绪价值。
“真不想把你还回去啊。”安室透在百忙之中摸了摸小鸭饱满蓬松的胸脯,发觉自己真的很需要养一只毛茸茸。
“不知道买下你需要多少钱呢?”
他站起身,换上了一套黑色西装,前往邮件中的那个地址。
依旧是公园某处无人的角落,一位蹒跚着步伐的老人坐了过来用衰老的声音开口说道:“波本,最近你做的很好,我会上报组织给你应得的奖赏。”
安室透语气平淡:“多谢了,朗姆大人。不过您亲自来见我,就为了当面夸奖我一句?”
被称为朗姆的老人用独眼看了过来,低沉地笑了笑:“当然不是,不过和你差不多同时进入的莱伊现在可是boss面前的红人,不知道怎么入了大人的眼……”
“哦?”安室透看了过来,毫不客气地表现出了自己对莱伊的不对付,“是吗?”
“是啊。”朗姆双手撑着自己的拐杖,语气飘忽地说道:“再过几天,boss说不定就会亲自接见……”他脸上的皱纹波动着,语气莫名地说道:“波本,你好像得罪了一个了不起的家伙呢。”
湖中的水毫无波动,头顶的乌鸦从树杈上跃起,枯黄的树叶随之飘落,任由湖水泛起一丝朝外的涟漪。
安室透摊开双手,耸肩说道:“这样反倒更有趣吧?”
朗姆发出了粗嘎的笑声:“哈哈哈哈,当然当然。”
“所以,波本。”他停下笑声,“你也要拿出自己的本事才行。”
“组织动用多年的时间才让属于我们的人潜入日本警察内部,却因为一场小小的爆炸案被发现了踪迹。”
他看着前方飘落的树叶说道:
“那个人虽然心理评估上并不正常,但也不会做这种高调的挟持人质的自杀行为,现在那边谨慎了起来,我需要一个生面孔,找到他突然暴露的原因。”
“那位被爆出来的警察说不定只是警方的烟雾弹。”朗姆停下话语,又很快继续说道:“而你算是所有新人中对于搜查情报方面最优秀的人才。”
“去日本,将答案带回来。”他浑浊的独眼倒映着这个有着金色头发的年轻男性,“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有那个胆量与组织作对。”
安室透笑眯眯地:“日本那边有什么我能用的人手吗?”
“当然会有。”朗姆指了指在树冠旁露出一角的大楼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着黑发警官在风中跃起的英姿,“但是,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太相信那些人比较好。”
一阵狂风夹杂着水汽从侧面掠过,头顶的乌鸦依旧盘旋在天空之上,熟练地继续着自己警戒的任务。
渡边狩抬起头,一滴雨坠落在他的额头。
他暗沉的红色瞳孔中倒映着天空中的云层变换,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溅起地面上的烟尘。
周围人来人往,他默默站在原地。
诸伏景光打起了一把黑色的伞,雨滴啪嗒啪嗒地打在伞上。
“欸?伞是哪里来的?”渡边狩问道。
松田阵平站在房檐下点燃了一只香烟:“刚才你望着天空发呆的时候,我去旁边商店里买的。”
诸伏景光点点头:“只剩下一把了,松田你……”
“你们打吧,我不需要打伞。”松田阵平拍了拍肩膀上的雨珠。
虽然知道他是在谦让,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不屑感。
渡边狩立刻就从伞下钻了出来:“呵,死神也不需要打伞。”
“死神?”松田阵平立马就露出了看见中二病的嘲讽嘴脸,“没想到这个人设居然还在啊?”
渡边狩看向诸伏景光,又看向这个自带嘲讽能力的破警察,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诸伏景光:“……”
“拜托了,两位。”他站在人行道中央,看着来往的人群都不由自主的从互扯头花的两人一侧默默绕过,“不要再打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被扯住兜帽往后拉的渡边狩又开口说道:“松田,你应该知道我会帮忙的对吧?”
一张无法留下痕迹的照片
渡边狩坐在沙发上默默盯着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