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你真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书呆子吗?
两人在这边叔侄情深,刘树堂和那四个差役却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时不时检查一下自己的脖子个脑袋,总觉得这两个东西就快要分家了。
“怎么?听不懂咋家的话么?咋家说了我只是来听记的,你们继续审便是!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厂……厂公大人,不审了,不审了,这二位没罪,是我们搞错了,搞错了。”
堂堂厂公身上的威势可不是刘树堂这种货色能抵挡的,平日里他也就能带人欺负欺负小老百姓,真遇到张永这种狠角色,舔得比谁还快。
“搞错了?你五成兵马司怎么会搞错呢?就算是刑部搞错了,锦衣卫搞错了,我东厂搞错了,宋开良都不会错!”
“给我继续审!今天审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谁也走不掉!”
“快请厂公大人和二位坐下,我五成兵马司又不是过堂,哪里有跪着的道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刘树堂决定硬着头皮审下去,相信很快这边的消息就会传到宋大人和小公爷那边,到时候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可怜了跟着刘树堂来狐假虎威的四个差役,被东厂吓完了又被刘树堂吓,不敢流露出丝毫的不满,只能乖乖的跑出去搬了几个凳子回来请几人落座。
刘然早就不耐烦了,憋了一肚子的火,在他心里刘树堂已经是个死人了,今天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他把脑袋割
下来给小千岁当球踢!
“几位大人,坐,坐。”刘树堂满脸堆笑地请几人入座。
大家都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上去。于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负责审问的人只能站在一旁,“人犯”和听记却一个比一个还要大爷,谈志强还翘起了二郎腿,一脸的不在意。
“审吧。”张永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谈……谈公子,您那天晚上在淑华楼为何要动手殴打小公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刘树堂话音刚落,一把刀就落在了他的身后,离他的右腿不会超过三寸的距离。
“手下的人不懂事,把刀拿掉了,你继续审罢。”
张永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刘树堂的后背却是已经湿透了,不敢在耍任何的花样,他比谁都清楚,刚刚那把刀再往前一点,自己可就命丧黄泉,身首异处了。
“谈……谈公子,那天晚上您在淑华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与小公爷发生了冲突?”
话音刚落,又是“砰”的一声,又一把刀落在了刘树堂的身后,只是这次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继续审!”
“谈公子,那天晚上小公爷为何会与您发生了冲突,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说完以后刘树堂才缓了缓,终于没有刀落下来了,脚也不自觉的往前挪了几步。
“哦,是,徐鹏举横行不法,在淑华楼可以冲撞我,还辱骂陛下和刘公公,说他们一个是狗,一个是驴,都
说君忧臣辱,我也算是个读书人,自然是不能见君父受辱而不为所动,可我好言好语劝他不能仗着魏国公家的权势胡作非为,这京城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不能辱骂陛下,他却非但不听还动手打我,我自然也只能还手反击自卫了。”
听着谈志强有板有眼的讲述着徐鹏举是如何辱骂陛下,如何横行不法嚣张跋扈,自己又是如何以礼相劝,最后迫不得已自卫反击。
张永对这个便宜侄子更是多了几分喜欢,回头对着刘树堂问道:“听清楚了吗?既然审出来了,还不记下来?”
刘树堂敢审,敢问,但他绝对不敢记录啊,要是真这样写了,自己就是要与整个魏国公一脉为敌啊,到时候必定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怎么,不会写字吗?不会的话咋家看着你的双手也是有些刺眼,不如砍了好了。”
还不等刘树堂开口,门外又跑进来了一个差役道:“大人,又有人来探监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