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叶笑一时无言。
他没有劝叶笑留下，也不会劝她留下。
顾衍摇了摇头：“我很正常。若是疯了，我可就无法好好去找你了。”
这些年，剩下的三本书一点点黯淡。
他只需要知道。
顾衍定定地看着她。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来找你。”顾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执拗。
有些感情，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就能从种子成长到参天大树。
三个月。
他在书中，和原本的叶笑，基本没有交集，只是最后的时候，给叶笑收了尸。
那时候，原本的叶笑会如何选择，也就和她无关了。
顾衍的脸色顿时更白了。
或许，这也是他们前世今生的缘分？
或许。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默契地看向了永恒流淌着的江河。
他已经那么小心，难道，现在连远远看着她，也不可以了吗？
他也懒得去思考，这份感情有几分是纯粹的。
叶笑突然说出了一个这么准确的时间。
叶笑看着这进度，最多三个月时间，这三本书就会完全消失了。
微风吹过，叶笑平静地说道：“顾衍，这三个月，你不必再来找我了。”
这可以说是她最大的秘密，叶笑保证，她从来没有对外说过。
顾衍不管不顾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知道你被一种叫做系统的东西选中，来拯救配角的命运。叶笑，这一些，我都知道。”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三个月……三个月后，你要去哪里？”
来到这里，她遇到了很多人，也有了很多的羁绊。
良久，她有些无奈地说道：“随你吧。”
顾衍顿时笑了。
但话都到了这个地步，她便也不再否认。
叶笑听着，眸底闪过了一丝若有所思。
“但这一世，一切有了变化。”顾衍认真说道：“剧情改变了，我也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npc。笑笑，这一切改变，都是因为你。”
叶笑愣了一下，赶忙说道：“不可能的。你找不到我。”
他这颗心，现在在为谁而跳动。
顾衍看着叶笑，微笑不语。
叶笑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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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说道：“我曾经一直做着一个噩梦。噩梦中，我做了很多很多努力，可不管我怎么努力，最后都会被所谓的剧情操控，一次又一次坠入深渊。这样的剧情，我走了千百遍，这样的绝望，我也经历了千百遍。这一世，我以为，我还是会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做着无用功，然后清醒地被这些所谓的女主男主又一次踩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