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宇久经沙场,应战能力强,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追出林佩茹一段路程,只可惜佩茹早就计划好逃跑的路线,借助夜色的掩护,她早就带着昊然长老和古河长老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看着最后一点模糊的身影消失后,邢天宇站在那高高的屋脊上四处寻望了一番,再也没有看见那三个黑影的出现,他只能垂头丧气,无奈的返回到王爷府。
邢天宇回到府中,见还在翘等待的瑶氏,邢天宇负罪感倍增,他惭愧不已的对瑶氏低声道:“对不起夫人,是属下无能,让他们跑了。”
瑶氏虽然对此结果有些失望,但是,她知道邢天宇已经尽力了,不是邢天宇不努力,是对手太过于狡猾,太过于强大。再说,导致这三个黑衣人顺利逃跑,这里面也有她的过错,要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留在这里,也不会让邢天宇顾此失彼,成全了那两个黑衣人逃脱。
想到这里,瑶氏扶起跪在地上的邢天宇,道:“我知道将军已经尽力了,将军不必如此自责,再说,导致这两个黑衣人逃脱,这里面也有我的过失,要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留在这里,你也不会分心,撤出那些守在要害之处的内卫兵来保护我,一至防守空虚,才让那两个贼人逃脱。”
听到瑶氏的安慰之言,邢天宇的内心并没有觉得好受一些,他多么希望瑶氏狠狠地责骂他一顿,这样他的心里反倒好受一些,但是瑶氏对自己府中的人一向宽厚、仁慈,这让邢天宇对自己的无能更加自责。
林佩茹带着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借着夜色逃离了邢天宇的视力范围,来到街上的一处隐蔽的地方,方才停下来休息。
林佩茹放下昊然长老和古河长老,气喘吁吁的转身四处查看邢天宇有没有跟上来,确认没有邢天宇的尾随的身影之后,林佩茹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林佩茹悻悻的道:“幸好那家伙没有追上来!”
林佩茹看着昊然长老虚弱的样子,她解开脸上的黑色蒙面巾,担忧的问道:“公子,你的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
昊然长老看到是她,很是吃惊,昊然长老强忍痛处,嬉笑道:“你放心,我呀!暂时死不了。”
昊然长老向林佩茹疑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王爷府?”
林佩茹面露骄傲的神色道:“我说过,我要向你证明,我不是你的累赘,我可以为你解忧,我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娇弱女子,我不再需要你的羽翼保护,事实证明,我不但可以保护自己,我还可以保护你了。”
昊然长老从林佩茹的言语中听出了她的心思,他不想让林佩茹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他露出气愤的神色,对林佩茹道:“证明你个鬼啊,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要不是瑶氏的到来,搅乱了邢天宇的整个部署,像你这样鲁莽的行为……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你玩,你真的认为,以你那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在戒备森严的王爷府中全身而退吗?”
看到昊然长老盛怒的样子,林佩茹唯唯诺诺的道:“所以我躲在屋顶上一直等待这个最佳时机的出现才出手,尽量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争取做到一举成功。”
昊然长老听了林佩茹之言,心里一惊,问道:“所以说,你早就来了?”
“是的,在你出门的时候,我就一直跟在你的身后,只是你们没有现。”
昊然长老闻言,长叹一气,道:“看来我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后面跟了个尾巴,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是公子急于与古河长老见面,还有公子心里面装的事太多了,导致公子你心神不宁,所以你才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不然佩茹可能早就被你现‘捉拿’遣返了。”
此时古河长老突然感觉内心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似乎有一头巨兽正在他的五脏内腹倒腾。
古河长老一脸痛苦的神色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可不可以先回去再说,不要当我不存在好不好?我们可是都中了毒,要是你们两再再这里喋喋不休,没完没了,那明年的今日就是我两的祭日了。”
昊然长老面露嘲弄般的苦笑道:“长老,你实在忍不住就吐出来吧!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丢人的。”
昊然长老的话刚一说完,从古河长老的嘴里立刻喷射出一股暗红色的液体。
昊然长老看着古河口吐鲜血,笑道:“长老,看来你是真的老了……”他话还没有说完,也跟着从嘴里涌出一大口暗红色的血液。
古河长老见昊然长老五十步笑百步,讽刺道:“我还以为你能忍,没有想到,你和我一样,也不过如此!”
林佩茹在一旁看着两人苍白的脸,十分担心的道:“你们俩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
昊然长老笑道:“你看我们俩都这样了,你还不赶紧把我们送回府上去,是不是想要我们暴尸街市啊?”
林佩茹闻言,急忙去找来一辆马车,将他们扶上马车,马蹄声在这空荡荡的街上,滴滴答答的踏出急促的声响,朝着昊然府疾驰而去。
马车停在昊然府门前,佩茹叫来蚩离,两人合力将古河长老和昊然长老扶进昊然府,把他们妥善的安顿在府中。
躺在床上,头晕目眩的古河长老对昊然长老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昊然长老淡然的道:“怎么!你怕了?”
古河长老冷冷笑道:“我都这把年纪了,说难听一点,已经是泥土盖到脖子的人了,什么风雨没有经受过,我有什么害怕的?我活了近百年,也活够了,现在纵然是死,我也知足了,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啊!是我连累了你,你如此年轻有为,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变得如此狼狈,陪我丢了性命。”
昊然长老安慰古河长老道:“长老不必介怀,我们都是为了九黎,这是我作为九黎长老活着的使命,纵使粉身碎骨,我也无怨无悔。”
一旁的林佩茹听到两人的对话,感觉就像是生离死别一般,互留遗言似的,她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夺眶而出,啜泣道:“公子,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找最好的郎中,一定要把你的伤治好。”
虽然毒入经脉,令昊然长老疼痛难耐,但是,昊然长老还是强忍痛苦,嬉笑着对林佩茹道:“你真的不想让我死吗?你真的要为我寻来最好的大夫?”
佩茹流着眼泪,连连点头,不断应道:“嗯。”
“我想现在在整个这九黎城中,能救我和古河长老的恐怕唯有庹神医了……”
还没有等昊然长老把话说完,林佩茹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去,恨不得马上就把昊然长老口中的庹神医请来昊然长老的面前,为他解除病痛。
蚩离急忙拦住外走的林佩茹,道:“你还是在这里照顾两位长老,就让我去请庹神医,你也不知道庹神医的居所,正好我知道庹神医的住处。”
正好林佩茹不愿意在昊然长老如此危急的情况下离开他,她很害,万一怕“这一转身,便是一生。”,她很害怕就这样永远的失去昊然长老,此时蚩离将军如此说来,正合林佩茹心中之意,林佩茹便顺水推舟,随了蚩离的建议——她留下来照顾两位长老,蚩离前去拜请庹神医。
蚩离匆匆出门,驾上一辆马车,在空旷的大街上疾驰穿行,没用多长的时间,蚩离就来到了庹神医的医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庹神医被蚩离邀请上了车。
蚩离救人心切,他驾驶着的马车带着庹神医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中闪现而过,车轮声“咕噜”…“咕噜”。。。的出飞驰的转动声音打破了这黑夜中的宁静。
自蚩离走后,两位长老再也坚持不住,难以保持他那们清醒的头脑不被黑暗笼罩,失去光明的意识,他们先后陷入了昏迷。
林佩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复杂、紧急、而性命攸关的情况,此时的他,面对这种情况,显得手足无措,她只能给他们端来凉水,用毛巾为他们擦拭额头,为他们降温,因为进入昏迷状态的两位长老,此时正着高烧。
林佩茹焦急的等待着蚩离,希望他赶紧将庹神医请来府上,解决她此时遇到的无法解决的困难,但是,此时的时间好像被定格住了一般,过得十分的缓慢,在林佩茹的心中,这短短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仿佛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然而,蚩离将军还依然迟迟未归。
终于,蚩离将军将庹神医带领到了两位长老的房间,佩茹一见到庹神医就像见到了救世主一样,她高兴的迅迎了上前去,一边将庹神医往昊然长老的床前领,一边苦苦的哀求庹神医一定要救活昊然长老。
庹神医看着林佩茹那一张焦急惶恐的面容,安慰道:“姑娘,放心吧,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给两位长老医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