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保持这种姿势进行力量比拼,经过约半盏茶的时间,镖师开始显得有些吃力,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他额头上汗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流过脸颊,不停的往地上滑落。
蚩离见镖师快要招架不住,胜负已分,他才适时的撤回内力,在他倒转身子的时候,顺势在镖师的双肩踢出一脚,借力将自己推离镖师七八丈之遥的距离,以作防卫距离之用,以免镖师趁势反击。
昊然长老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的战斗,推断镖师的功力略低于蚩离,以他这样的道法修为,是不可能闯入镇妖塔的,更不要说盗走《七煞炼血神功》卷轴了。
昊然长老吹响口哨,召回蚩离,这是他们多年以来的默契,不再需要昊然长老提醒。蚩离一听到昊然长老的口哨,蚩离自然明白他已经大功告成,可以全身而退了。
看着消失在黑色夜幕中的蚩离,镖师对此疑惑不解,这个人不像是来劫镖的,也不像是来要他的性命,要不然,刚才的那一脚不可能只踢在他的肩上。这更像是在试探他的武功,镖师苦思冥想的想了好一会儿,对蚩离的行为还是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勉强得出一条,“九黎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喜欢这样无事生非,拿别人找乐子,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同时他也在想,“像这样的疯子,在九黎可能不止一个,为了安全起见,明天一早我们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镖师安排手下弟子轮流值夜保护好镖车,明日一大早就离开此地。
蚩离在街上追赶上昊然长老,问道:“公子,不是他盗了你的宝贝?”
“当然不是,你看他的身手这样菜,连你都打不过。”说到此处昊然长老质疑的玩笑道:“哎…你该不会认为我这样无能吧?就凭这样的货色,也能从我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的东西扒走?”
蚩离赶紧摇手否认,急忙解释道:“公子,你是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蚩离跟着昊然长老在这夜深人静的街道上没有目的的走着,心中实在不安,他暗自想到,“是不是公子又要对我使什么坏主意?我不得不防,我总不能一直被他这样坑下去,在他面前,我再怎么菜,我也得反击一回才是,要不然我在公子的面前,是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
蚩离跑上前去问到昊然长老,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昊然长老回道:“当然是福临客栈,你不会认为我的这顿酒菜吃得这么容易吧?”
蚩离喃喃自语道:“我自然知道公子的酒菜是这全天下最‘不好吃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敢吃你的这顿饭。”
风吹得道旁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昊然长老没有听清楚蚩离的话,他问道:“你说什么?”
蚩离赶紧打马虎眼道:“我说,今天的酒菜‘真好吃’。”
昊然又露出他那阴险狡诈的笑容,道:“好吧!只要你愿意,改天我再请你。”
蚩离赶紧摇手摆头的道:“我看还是不叫公子破费了的好。”
昊然长老看着蚩离那一脸委屈的样子,自然清楚蚩离心中的想法,他又露出他那令蚩离感觉“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蚩离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昊然长老和蚩离一路向福临客栈走去,经过和镖师的对决,蚩离已然知道昊然长老的想法,就没有再作多余的询问。
没用多长的时间,昊然长老和蚩离俩人就来到福来客栈,和上次一样,昊然长老和蚩离将军先寻得一处最佳的观战地点,这里不能离战场太远,不然他很难在紧急情况下给蚩离施以援手。
最终他们躲在客栈庭院东南角的亭子顶上,亭子前面是一个不宽的人工湖,湖的两旁有几棵垂柳,在微风的吹拂下,摆动着它那轻盈的舞姿。
在柳树下人工湖旁,是一条石板小道,专供旅客散步之用。道路一旁每隔二十米就有一盏照明的灯笼,里面的灯光不停的跳动着,驱散四周的黑暗。
再往里,就是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的草坪,草坪的尽头就是福临客栈,那个游侠就住在一楼的地字八号房,窗户刚好靠近这个绿荫大草坪。
昊然长老对蚩离将军道:“和上次对付镖师一样,悠着一点,可千万不要弄出人命。”
蚩离有些沮丧的道:“我看这个游侠武功道法不在我之下,是否要弄出人命,就要看他是否对我手下留情了。”
蚩离转过身来有些埋怨的道:“哎…我说公子,你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不省事家伙?”
昊然长老看出了蚩离心中对此人有些畏惧,不愿轻易招惹。
昊然长老笑着为蚩离打气,道:“你不要害怕,老规矩,我见你不行,一定会及时出手为你解围。”他拍拍蚩离的肩膀,道:“你就安心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