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氏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古河长老,不知道古河长老要她取冷水来所为何事,但是她又不好追问,毕竟古河长老说的在理,要是因为弥陀醉酒不能及时的赶到镇妖塔,到时九黎老祖深究起来,弥陀难逃罪责。现在只要古河长老能把弥陀弄醒,只要不伤害到他,瑶氏什么都可以按古河长老说的做。
瑶氏向身边的姚岚和翠英两个点了点头,示意两个丫鬟按照古河说的做。
没用多长时间,姚岚和翠英两人就端来了一盆寒冷刺骨的冷水,把它交到古河长老的手上。
古河长老接过姚岚和翠英手中端来的冷水,在场所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古河长老就直接将那盆寒冷刺骨的冷水泼到弥陀的头上,所有的人见状,顿时变得目瞪口呆。
弥陀被古河长老向往他头上泼的那一盆寒冷刺骨的冷水一刺激,犹如经历了一场惊雷,顿时清醒了过来,站在原地,冷得瑟瑟抖。
弥陀根本没有想到古河长老竟然敢拿这样寒冷刺骨的冷水来泼他,他怒不可遏的向古河长老吼道:“古河,你是疯了吗?干嘛用冷水泼本王,再怎么说,本王也是九黎一族的王爷,你竟敢对本王这样无理,你这是对九黎王族的大不敬,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把你这个老不死的一掌毙于掌下。”
古河长老听闻弥陀大言不惭之言,脸色气的铁青,他可是九黎三朝元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陷入极其尴尬的局势进退两难的时候,瑶氏急忙走到弥陀的身边,对弥陀道:“王爷,这你可不能怪古河长老,他可是在帮你。”
瑶氏看着一脸疑惑不解的弥陀,解释道:“古河长老是受大王之命,前来召你前往镇妖塔,你有醉得不醒人事,古河长老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
弥陀故作疑惑的问道:“去镇妖塔?去镇妖塔干什么?”
瑶氏神情惶恐的道:“王爷,你不知道,在你醉酒的这段时间,九黎出大事了,那镇妖塔内的伏魔钟声竟然不知为何会突然响个不停。”
瑶氏说道此处,弥陀开始不安的念道:“镇妖塔平,九黎安稳,镇妖塔乱,九黎大难。”
古河长老看着已经完全清醒的弥陀,他也没有再过多的向弥陀解释,古河长老还是用那种不屑一顾的语气淡淡的对弥陀道:“清醒过来就好,走吧!带上符文,大王正在镇妖塔那里等着我们过去。”
弥陀假作疑惑的问道:“镇妖塔?那里生了什么事吗?大王为什么要我去那里?还要带上长老符文?”
古河有些不耐烦的道:“亏你还是九黎七大长老之一,叫你平时少喝一点酒,酒喝多了误事,你就是不听,今天镇妖塔内的伏魔钟无故响起,大王要我们六大长老利用手中的长老符文助他打开镇妖塔的结界,陪他一同进入镇妖塔查看究竟,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过去。”
听到古河长老说九黎老祖要带领六大长老进入镇妖塔内查探镇妖塔内伏魔钟声无故响起的原因,他刚平静不久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弥陀心中暗自思忖道:“一旦他们进入镇妖塔内,九黎老祖就很有可能会现《七煞练血神功》卷轴被盗的秘密,那时,必会引起九黎老祖的全力追查,说不定他们还会追查到我的身上,从而影响我修炼‘七煞练血神功’的进度”。
弥陀为了不在狡猾的古河面前露出任何破绽,他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匆忙地进入屋内,迅换穿好一身衣物,又匆匆地赶到他的书房,取来他的那张长老符文,把它放入怀中,和古河长老一同急匆匆的赶往镇妖塔。
一路上,古河长老特别关注弥陀的一举一动,想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关于他是否与这镇妖塔中的伏魔钟声响起有关的蛛丝马迹。
弥陀知道古河长老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对他又极不待见,偏见极深,弥陀料定古河长老此次前来,并非只是传达九黎老祖的旨意那么简单,古河长老此来一定是另有所图。
所以当弥陀和古河长老离开王爷府的那一刻,弥陀就全程小心翼翼的伪装自己,尽可能不在古河长老的面前漏出任何蛛丝马迹。
古河始终不信任弥陀,他认为镇妖塔生的这件令九黎全城之人惶恐不安的事,一定和弥陀有关,
古河长老用遗憾的口吻向弥陀诈道:“你昨夜在哪?怎么不来和大家一起欢度乞巧节?”
弥陀打心里明白,古河始终不信任他,他这是在诈他的话,他不削的“哼”了一声,道:“昨日要是我出现在风雨广场,我想,所有的人都会扫兴而归吧,为了不影响你们的兴致,我还是识趣一点,一个人在房中独自饮酒自娱的好,以免弄得大家不欢而散。”
说到此处,弥陀表情有些痛苦,假装酒劲上头,酒后的头痛得有些厉害,他随即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昨夜真不该喝那么多……”
弥陀的话很符合他平时的作风,古河长老在他身上没有现什么疑点,只好作罢,劝道弥陀,“你既然是九黎的七大长老之一,以后还是要多和九黎的百姓打成一片,了解他们的疾苦,解决他们遇到的难题,时间一长,他们自然会对你爱戴尊崇有佳,你以后也就不必再一个人喝闷酒了。”
这话弥陀听起来很不服气,感觉像是对他的无端污蔑,“难道我对九黎所做的还不够吗?我曾为他们斩妖伏魔,守护这全城百姓的周全。镇守边疆,守护他们的安宁,可到头来,我到底得到了什么?是他们对我不公的对待,是他们的冷嘲热讽,和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出言不逊,我看他们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不管我对他们付出多少,也不会在他们那里得到什么回报。”弥陀不耐烦的回道。
弥陀心不甘情不愿的口吻,让古河长老再次表露出对他那十分失望的眼神,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看来烂泥始终是扶不上墙的,任凭你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无功。”
时间过得很快,那弯小月已不知不觉的挂在高高的夜空。微风拂过,难以吹散那已积淀得十分浓厚的紧张气氛,所有的人都在镇妖塔前紧张的等待九黎老祖给出令他们欣慰的答案,可是,此刻九黎老祖对镇妖塔内的伏魔钟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还没有任何线索,所以他们只能继续耐心的等待。
古河长老带着弥陀赶到镇妖塔时,九黎老祖和其他四位长老已经等候多时。
因为古河长老资历深,毕竟他是九黎三朝元老,九黎老祖为了顾忌古河长老的脸面,九黎老祖才将心中燃烧着的怒火按捺了下去,对他的姗姗来迟没有追究。
但是,在这如此紧急的事态下,他们还如此姗姗来迟,这令九黎老祖的心里很不舒服,他拉长着一张脸,用委婉的语气责备道:“你们可是让孤好等?”
弥陀还是和平常一样,面对九黎老祖的责备,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正在接受父母的责备。
古河长老可不愿意为他认为的这扶不上墙的“烂泥”作掩护,他委屈的道:“还不是因为弥陀长老,昨日饮酒过度,我到他的府上,他还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无奈之下,是我用冷水浇他一脸,才令他稍加清醒的跟我过来,所以我们才姗姗来迟。”
九黎老祖一听,刚才平息的怒火又冒了起来,他对弥陀怒吼道:“孤就知道是你……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让孤省心,不让孤再为你生气,再这样下去,孤早晚都会被你气死,是不是要那样…你才高兴?”
弥陀把头埋得更低,在心里暗暗的咒骂那毫无人情味的古河长老n遍,但是回头一想,又不再那么憎恨古河长老的这无情无义的举动,因为古河长老的话,正好为他澄清了有可能生在他身上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