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完插花课,焉虹月便接到电话,笑着将一缕鬓发别到耳后,“怎么?样?人弄到了?么?。”
“抱歉夫人,人没去福利院。”
“没去!我请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话没说完,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焉虹月整个愣住。
云辞轻咳两声?,笑着抬头,“贺夫人,好久不见。”
空旷的插花教室内,云辞随手拈起一支虞美人,右手持剪,剪掉部分根茎插入透明?玻璃花瓶内,一举一动,自然淡雅。
焉虹月却无心欣赏他如何插花,看着手机上的视频,脸色渐渐惨白。
“贺夫人,不知道绑架监禁要?判多少年啊?”云辞语气淡淡,像是在跟她话家常。
内容却让焉虹月不寒而栗。
她咬着唇,迎面?望向云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辞咔嚓剪掉另一支虞美人的根茎,脸色不变,“贺夫人以为我没有任何准备就来?找你么?。”
话落,焉虹月忽然拍桌起身,气得一张雍容华贵的脸隐隐扭曲,“我儿子就是因为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凭什么?置身事外!”
厉声?怒喝一通,焉虹月出了?口浊气,又软下语调:“不管怎样,他也是因为爱你啊。”
咔嚓!
虞美人的花骨朵被云辞一刀剪下,他放下剪刀轻声?哼笑。
“三年前,明?知道我中毒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跑来?向我表白要?跟我在一起,这?是爱?利用我所拥有的资源,来?奠定他在贺氏的根基,这?是爱?不惜自残,默认让母亲来?绑架我,这?是爱!”云辞一声?比一声?重。
焉虹月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但?一想到儿子,她忽然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不顾身份向云辞跪下,将所有的恨都藏在眼泪后。
“钧年现在情况很不好,你就当发发善心?”
云辞下意识错开,这?会儿倒是知道贺钧年那股强人所难的偏执从哪儿学来?的了?。
敢情有其母必有其子。
他微微弯下腰望着焉虹月,冷冷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云辞!”
“这?次只是警告,您若执意纠缠不休,那么?下次,”云辞拿起桌上的手机冲她晃了?晃,“这?份视频就将出现在公安局,您该清楚,我可是个连亲生父亲都能送进去的冷血动物,更何况是毫无干系的您。”
有把柄,就算以后想要?掀翻风浪,那也得掂量掂量。
云辞说罢大步离开。
焉虹月起身就想追出教室,立马上来?六名?彪形大汉拦住去路。
而这?还没有结束。
她与佟夫人在插花教室密谋的事冷不丁被人公开,前段时间?吵吵嚷嚷许久焉、佟两家要?联姻的消息,最?终以佟夫人想要?拿原配孩子攀附权贵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