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赋摔在地上本就难受,还被骂了一顿。
登时便气结了:“你……”
路人没给他机会说太多,横了他一眼:“你什么你?你不服气?那你起来,老子几拳头把你揍服气!”
齐子赋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堂堂从前的侯府世子,有朝一日竟然会沦落到被一个平民百姓,如此欺辱。
这边动静闹得还挺大。
沈砚书一行人,也回头看了一眼,见着齐子赋摔倒在地上。
申鹤吹了一声口哨,就开始嘲讽了:“唉呀,这不是我们艳福不浅的信阳侯府的世子吗?”
“如今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失去了县主之后,你已是连个人样都活不出来了?”
他是半点都没有嘴下留情。
王元林为了给自己赎罪,也是赶忙跟着说了一句:“还赖在地上做什么?”
“莫不是手里的确是没银子了,想看看哪个倒霉的路人,踩到了你,你好讹诈一笔?”
“本府可是这个京城的父母官,齐子赋你要是真的有这种龌蹉的心思,本府还是劝你尽快打消了。”
“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又因为构陷他人入狱了!”
齐子赋听得脸色青白交加。
黑着脸道:“我只是摔了一跤罢了,我齐子赋行得正、坐得端,哪里有你说的这样不堪?”
“表妹,扶我起来!”
覃娉婷正在与他生气,听着他这颐指气使的口吻,也十分不快。
只是她心里也明白,如果这会儿自己不管齐子赋,叫对方真的丢尽了脸面,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走进他的心了。
便只得强行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怒火,慢慢将他扶了起来,重新坐回了轮椅上。
齐子赋怒气冲冲道:“王大人,你看到了,我不是不想起来,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方才是真的起不来!”
“你身为京城的父母官,日后说话还是多想想,莫要张口就来,冤枉了他人!”
王元林:“哦?我险些忘了齐公子你狼心狗肺,辜负县主,最后遭了天谴,身子不便的事了!”
“是本官疏忽了,太疏忽了!”
“对了,刚刚齐大公子你还说什么来着?说你行得正、坐得端?”
“你觉得这六个字与你真的相配吗?你这等品性的人,怎还好意思往自己的脸上贴这许多金片?”
申鹤摇摇头:“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他的未婚妻江琴也是道:“连县主这样的好姑娘也辜负,他还有什么不要脸的话是说不出来的?”
“今日倒也算是开了眼界了,这一趟出门,佛会之前还先看了猴,倒也着实是意趣!”
容枝枝从前盛名在外,江琴实则是有些崇拜她的,她就是喜欢出众的姑娘和美丽的事物。
而容枝枝是两头都占了。
如今可算是有机会夫唱妇随地同申鹤一起,奚落齐子赋几句,给容枝枝出口气,何乐而不为?
沈砚书语气轻蔑:“丧家之犬罢了,莫要为他浪费时间。”
齐子赋:“!!!”
被情敌这样侮辱,可悲哀的竟是他都找不到一句话反驳,因为他如今的确是丧家之犬。
容枝枝见着他们个个都偏帮自己。
心情极为复杂。
她还记得祖母去世后,她找齐子赋要和离书的那天……
齐家所有人恨不能一人说几句难听的话,羞辱自己和祖母,若不是有朝夕在身边,她几乎是孤军奋战。
那便是她嫁给齐子赋的下场!
而如今,她站在了沈砚书身边,她眼下还没与齐子赋生什么冲动,申鹤等人便都开始维护自己,个个替自己说话!
原来,只要给自己换个好男人,日子就能顺心这样多啊!
却不想,覃娉婷这会儿竟是看向容枝枝:“姐姐,他们这般欺辱夫君,你便就在一边冷眼旁观吗?”
“你真是枉费夫君这些时日,对你念念不忘,更是半分也配不上夫君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