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盯着那只鸟,眸子登时就沉了下来。
扫了一眼乘风:“将此鸟拿去放生。”
容枝枝明白,他既然有这话,便是懂了自己的意思。
而拿去放生,便意味着他并不认可公孙琼英的心机。
接着他看向容枝枝,眼底藏着对公孙琼英的怒火,淡声道:“你放心,此事本相会处理。”
朝夕难免想起来,上一回公孙氏上门羞辱他们家姑娘,相爷也是说了,会将事情处理好。
会给姑娘一个交待,而后头也确实是处理得很好。
便也为自家姑娘感到安心几分。
而容枝枝也没瞒着沈砚书:“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叫人送了两张脸谱,送给表姑娘。”
说着这话的时候,容枝枝始终瞧着沈砚书的表情,想知道对方的反应。
当初齐子赋离开齐国去做密探之前,她便在府上与覃娉婷有过不快。
她也曾经试探过齐子赋的反应,而彼时躺在床上修养身体的齐子赋,只是劝慰她:“莫要与表妹一般见识,她年纪还小。”
而这一回。
沈砚书听了容枝枝的话,倒是轻笑了一声。
笑声清冷悦耳:“枝枝,做得好。”
容枝枝一愣,她想过沈砚书会做出许多反应,可能怪她,也可能不怪她。
但唯独没想过对方竟然会夸她。
沈砚书哪里会看不出来,容枝枝眼下对自己,也有试探之意,可他并不觉得不快,只觉得心疼。
若不是因为她在齐家过得太不好,想来也是不会如此小心翼翼。
明明只是做了对的事情,只是为她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还得这般小心。
在容枝枝愣怔间,他接着道:“日后这样的事,若是觉得麻烦,都丢给本相便是。”
“不必为此烦心,你要相信,本相既然决定娶你,定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容枝枝心下一松,又觉得有些暖流滑过。
便也终于展露了笑颜:“我明白了!”
沈砚书又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了一遍:“表妹的事,本相会处理。”
即便容枝枝自己已经处理过一次了,他还是会再处理。
容枝枝有些奇怪:“相爷为何反复强调这一点?”
沈砚书没说话。
倒是乘风没管住嘴:“这还不简单吗?县主,咱们相爷这是怕您不高兴,忽然又想退婚!”
“说真的,您日后若是有什么不快的,便是打骂我们相爷,都是使得的,可是莫要再退婚了。”
却不想。
林惜月这会儿,也正是与自己的好友,自此地经过去往佛会。
一行人也没坐马车,冷不防地就听见了乘风的话。
她听得脸都绿了,大步过来,生气地道:“相爷,您身边的下属,怎么这般没脑子?”
“您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由着南阳县主打骂?这实在是荒谬!”
沈砚书扫她一眼:“你说的不错,本相的确是不能任人打骂。”
林惜月一喜,刚要得意……
没想到,沈砚书的下一句话,便叫她的笑都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