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梓健母子身边,先前并没有别的姑娘,如今他们身侧也没出现过顾南栀。
容枝枝有些失望:“这样吗?”
沈砚书淡声道:“也不必急着绝望,本相已叫人在整个京城,地毯式搜索。”
“只要她还在京城,一定是有机会找到的。”
乘风还连忙帮自家相爷邀功:“可不止是京城,相爷还派人调阅了顾姑娘落崖那段时间,京城进出人口的记录。”
在大齐,并不是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换一个城市,常常是需要官府给的文牒或路引的。
是以当年外地人进出的记录,也都是收录在册的。
“我们的人若是查到疑点,便会与相爷禀报。”
“只要顾姑娘还活着,无论人在京城还是外地,一定能找到的。”
寻常人找人,或许宛如大海捞针。
但是他们家相爷找人,定是会有所获的,只要人还活在世上,便不可能找不到。
所谓权倾朝野,不止是说说而已。
但前提是,人真的还活着!
容枝枝听到这里,感激地看向沈砚书,她未曾想到,他对她的事情能够如此用心。
就是她这一时半会儿的,都没想到查当年的路引那里去:“那便拜托相爷了!”
沈砚书颔,示意她安心等消息便是。
乘风邀功完毕,便顺势道:“县主,三日后乃是十五,释空大师要在九禅台传扬佛法。”
“我们大齐的年轻男女,也一直都有佛会后,在九禅台放许愿灯的习惯。”
“小的倒是觉得,您可以去一去,为容太老君许个愿度一番。”
容枝枝听着,倒也有些心动。
若不是这段时日事情都是一桩接着一桩,她早就想去寺庙求菩萨庇佑祖母,在另外一个世界,也能过得极好了。
玉嬷嬷也道:“是啊,姑娘,您也该出去瞧瞧了!”
姑娘的孝期已经过了半年,这段时日里,事情层出不穷,麻烦多到都令人觉得晦气。
佛会倒当真是可以去一去,说不定就转运了呢?
容枝枝:“也好,我去为祖母放一盏河灯。”
告诉祖母,她的日子已经慢慢过好了。
告诉祖母,可以放心了。
莫要再记挂。
乘风接着道:“我们家相爷整日里在府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县主您行行好,也带我们相爷出去转转?”
“他这一不出去喝酒,二不出去交友的,属下都担心会不会在府上憋出什么事儿来。”
沈砚书扫了一眼乘风,语气冷淡:“胡言乱语什么?”
乘风歪嘴斜眼表示不满。
他哪里就胡言乱语了,他分明就是在为了自家相爷的幸福,努力奋斗!
而有的辅大人,假模假样地斥责完了自己的侍从。
便又看向容枝枝,语气淡薄地道:“枝枝,你不必理他,本相一个人在府上也可以的。”
说着,他好似还颇有些低落。
容枝枝:“?”
沈砚书接着道:“小时候,母亲总是带着弟弟去放河灯,从来不会带上我。”
“本相纵然也想去,可……罢了,这些年一个人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