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只耳朵,勉强听清楚了覃氏的话,她恼恨地道:“你还有脸说我!若不是因为你不得谢氏喜欢,怎会有如今的一切?”
覃氏:“你……”
她见着这个女儿,这样冥顽不灵,也是上了火气。
偏头瞧见了覃娉婷,问了一句:“娉婷,侯爷说你也是一并去的,你怎么不拦着你表妹?”
她一提起覃娉婷。
齐语嫣恨毒了眼神,便落到了覃娉婷的身上:“都是你!容枝枝都已经说了,张嬷嬷来府上不是为了说重续婚约的事!”
“你偏要在边上挑拨,说容枝枝是看不得我好,故意瞒着我,就是不想我嫁去王府。”
“我就是听了你的鬼话,才去闹的!你若是不说那些,我怎么会这般糊涂?”
齐语嫣这样的人,素来自私,但凡有什么责任,那都是旁人的。
此刻她哪里会想不起来,覃娉婷那会儿说的几句话?
见覃氏冰冷的眼神看过来,覃娉婷忙是道:“表妹,我当时也是为了你好啊!我只是担心容氏有坏心,才猜测了一番……”
齐语嫣愤恨地道:“你又不聪明,在那里胡猜什么?”
覃娉婷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像齐语嫣这样不识好赖,一煽动就会闹事的蠢货,有朝一日还能说自己不聪明了。
可这会儿,覃氏质疑的眼神,也落在覃娉婷的身上。
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可是表妹,你去王府的路上,我不是也劝你莫要冲动了吗?”
齐语嫣:“若不是你挑拨,我哪里还需要你劝阻?覃娉婷,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你就是嫉妒我信阳侯府嫡女的身份是不是?”
覃娉婷忙是道:“没有的事!”
她当然是嫉妒的,祖父和父亲都去世得早,她不只没有仪仗,家中还一年比一年清贫,可齐语嫣作为自己的表妹,却是每日里穿金戴银。
明明她们是表姐妹,是一同长大的。
可她也并不曾想过要害齐语嫣啊,因为她还想着当世子夫人,做侯府未来的女主人,如此侯府的富贵,便也有她的一份了!
齐语嫣这会儿哪里还相信她?
便是切齿道:“没有?我才不相信你没有!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哥哥有婚约,娶了容枝枝,后头又带回来玉曼华,你心里实在不爽快,想报复我们家!”
覃娉婷脸都白了:“没有,当真没有!姑母,您快帮我说说话啊,我哪里想过要害齐家?您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覃氏并不说话,不管侄女心里是怎么想的,眼下她也听懂了,就是因为侄女的挑拨,女儿才出事的。
往常再怎么疼爱侄女,也终究是比不过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齐语嫣忍无可忍,拿起边上的烛台,便对着覃娉婷砸了过去:“你还敢狡辩!去死!都是你害我聋了一只耳朵,你给我去死!”
覃娉婷根本没想到她会突然疯,这一下便是砸到了覃娉婷的脸上。
覃娉婷娇嫩的脸蛋被划破,惨叫了一声:“啊……”
……
齐子赋听说了齐语嫣的事,怒气冲冲地回府,进了兰苑的门。
便生气地道:“容枝枝,你给我出来,你是怎么管家的?语嫣这样犯糊涂,你也不知道拦着她!”
玉嬷嬷出来道:“世子,世子夫人去侯爷那边了,不在院中。”
齐子赋一噎。
眼神落到了放在桌面上的暖手炉上,想到玉曼华日前与自己说的话。
他便将暖手炉拿走:“与世子夫人说一声,曼华的手生了冻疮,暖手炉我先拿去给曼华了!语嫣的事,我晚些时候再来与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