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李嬷嬷拿着几封信件,急匆匆地过来,对着覃氏道:“夫人,当真是世子夫人在暗害四公子!”
“方才那朝夕鬼鬼祟祟地离开,回到了世子夫人的兰苑,便着急忙慌地把这几封信拿出来要烧掉!”
“亏得老奴眼明手快,忙是抢了过来,拿来给您,朝夕还一路追了过来,想抢回去呢!”
覃氏忙是问道:“信件里头写了什么?”
李嬷嬷:“朝夕一路闹着,要抢回去,老奴还来不及看呢。”
齐子赋一看那信封,便立刻道:“这是我们书院专用的信封,信是姜先生写给嫂嫂你的!你今日急着派人去烧毁,到底是什么居心?”
覃氏不由分说地看向容枝枝,怒道:“好你个容氏!没想到你当真是藏了暗手,若不是老身谨慎,叫李嬷嬷跟了你的人过去,我家还不知被你如何耍得团团转!”
容枝枝白着脸道:“婆母,就当是我错了,这信件还是赶紧烧了,此事莫要再提了,您可千万不能将信件拿给夫人们看!”
覃氏与容枝枝相处三年,何曾见过她脸色如此苍白的模样?分明就是心虚!
再看看朝夕一脸心焦,都是差事办砸了的模样。
覃氏便更是认定了自己手里的东西,便是容枝枝害自己儿子的证据。
齐子贤也是觉得母亲的分析,有理有据,他愤怒地道:“什么叫就当你错了?你本来就错了!你还不让夫人们看,是想我家还为你遮掩恶行吗?”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听容枝枝说万万不能给她们看,这反而叫那些夫人们心里如猫抓一般好奇起来。
秦国公夫人道:“侯夫人,不知这信件,可否给老身看看?”
容枝枝:“婆母,万万不可!”
妒忌容枝枝的名声多年的秦国公府小女儿,此刻笑着道:“容氏你这样害怕,我还偏是要看了,想来里头当真是你的真面目吧!”
覃氏憎恶地看了一眼容枝枝,对众人道:“诸位夫人来得正好,这些信件你们就看看!”
“今日也算是扒下容枝枝伪善的面皮,叫京城所有人知晓,我家哪里是娶了一个贤妇,分明就是娶了一个讨债的恶鬼!”
说着,覃氏便命李嬷嬷将信件分给夫人们。
容枝枝忙是要去阻拦:“婆母,你莫要害了小叔啊……”
覃氏生气地站起来,还推了容枝枝一把:“什么害你小叔?要害他的分明是你!现在真面目要暴露了,便知道慌了?害我儿的时候,你怎不慌?”
容枝枝假作没站稳,朝夕忙是扶住她:“世子夫人……”
这推拉之间。
信件便落到了夫人们手中,看似难受的容枝枝,眼底掠过了一丝笑。
今日之局,成了!
但凡覃氏不这样自大,不这样相信她宝贝儿子的才学,不这样对自己充满恶意,这事儿都成不了。
好在容枝枝已经足够了解覃氏,事情才这样顺利。
覃氏得意洋洋地看向众夫人们,大言不惭道:“夫人们啊,你们都瞧瞧,这容氏是如何害我儿的,我家真是造孽啊,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我如此优秀的儿子,被害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还抹起了眼泪。
然而夫人们互相交换着看了信件之后,面色是越来越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