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虽不明白谢氏与容枝枝之间的玄机。
却瞧着容枝枝,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你是她的女儿,不然我高低还要多帮你仗义执言几句!”
容枝枝哪里不知道,江氏是在说,对方与她母亲王氏不睦的事。
她又是一礼:“夫人美意,我已铭感在心。”
江氏已经为自己说过两次话了,容枝枝哪里能不感激?
江氏笑笑:“倒是明事理。”
没有因为自己与她母亲的关系,便怀疑自己别有用心,是个识好歹的聪明姑娘。
容枝枝笑笑,对谢氏一礼:“世子妃,容枝枝告退。”
谢氏点了点头。
容枝枝出去后,剩下些命妇们,小声议论着:“容氏是个好的,可惜嫁错了虎狼窝,这辈子已是毁了。”
“可不是,就是卯着劲和离了,日后又有哪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肯娶一个二嫁妇呢!”
谢氏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自己是对的,亏得自己没由着婆母的安排,不然日后,众人私下里,定是如这般笑话他们家娶了二嫁妇。
……
容枝枝上了马车,覃氏和齐语嫣这会儿都在哭,母女两个都知道,因着谢氏那些话,她们今日丢了大脸。
日后在高门贵妇的面前,她们是头都抬不起来了。
一路上,覃氏眼泪直掉:“我苦命的女儿啊,这乾王府一家,真不是东西,怎么能叫人做妾呢!”
容枝枝冷眼瞧着,这会儿覃氏倒是知道,叫人做妾的人家不是东西了?
这会儿覃氏倒是知道,齐语嫣遇着这样的事情,是苦命了?
那齐子赋叫自己做妾后,覃氏在自己跟前,怎么一口一口自己嫁入他们家,都是自己的福气呢?
哦,原来是疼没落到她们自己身上啊。
齐语嫣哭得都快抽过去了:“这桩婚事毁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覃氏心疼得很:“别哭了,你哭得母亲心都碎了。”
容枝枝瞧了一会儿,便有些意兴阑珊。
叹了一口气:“唉,小姑如今不能嫁去乾王府了,我日后还怎么通过小姑,高攀乾王府呢?真叫我难受。”
覃氏和齐语嫣听着这话,脸都青了。
那会儿她们两个在马车上对容枝枝说的话,她们自然都还记得,当时只觉得意,现下全是难堪,这容枝枝是在阴阳怪气报复她们不成?
容枝枝还假意擦了一下眼角,语气遗憾地道:“罢了,罢了,小姑自己都成这样了,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呢,都是命吧。唉,再也没有王府的夫人,带着我去逛街买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