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乾清宫西暖阁到了,请娘娘沐浴吧。”
几个宫女早已经准备好了浴汤,几个宫女来来往往的准备着花皂和各种花瓣。
“请娘娘更衣。”说着,便有个宫女上前来要脱苏宁的衣服,苏宁冷不防将那宫女的手甩了出去。
“请娘娘恕罪,可是奴婢伺候不周。”那宫女急忙跪下磕头。
苏宁扯扯嘴角,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喜翠留下便好,我不适应这么多人伺候。”
几个宫女对视了一眼:“嗻。”
缓缓脱□上的衣服,迈进浴桶中,喜翠这个没头脑一惊一乍的拿着帕子拧湿了给苏宁擦拭。
“主子,撒些花瓣吧,泡的香香才好呢。”
皱着眉头阻止了兴奋的喜翠:“别,我不喜欢,就这样就好。”喜翠擦拭了片刻,嗅了嗅苏宁的后背,一脸的惊奇:“主子身上好像有股幽香,真是好闻。怪不得主子不喜欢用花瓣,主子本来就挺香的了。”
苏宁不答话,一个猛子扎到桶里,这样她流泪便不会有人在看见。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流眼泪。
穿上碧青的袍子,里面只有一件单衣,外面罩上一层轻纱,流泻的长发在头顶盘了一圈便都散下来。喜翠别出心裁,见西暖阁里瓶子里的鲜花,采了一朵水红花,别在苏宁的耳边。只是用面脂润了润脸,喜翠本想给苏宁再画个妆容,被苏宁拒了。一切打扮完毕,喜翠打量了苏宁。不由得惊叹:“主子真是美,奴婢都看呆了,这样,万岁爷准定喜欢。”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苏宁像是要上战场的战士一般,跟着李德全进了乾清宫正殿。
属于她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身后的大门关的无声无息,苏宁定了定心神,桌案上一个身着明黄单衣的身影,正伏案批阅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言,想来是入了神,并未注意苏宁的到来。
苏宁不欲打扰他,猫似地打量着,乾清宫康熙所住的正殿,不愧是皇帝住的地方,满眼明黄,奢华大气。右侧墙壁是偌大的书橱,古董很少,排的满满都是书,下面一个大花瓶,倒是装了一些字画。墙上挂着一张金色大弓,弓骨处已经磨的有些旧了。
康熙果然是个全才皇帝,苏宁心中暗叹,这一墙壁的书中竟然还有算学类的《九章算术》和天文类得《夏小正》。抽出来,翻看了几页,书旁边都是红笔的批注和一些心得体会。康熙还是个好学的好学的好学生嘛。听闻他还会洋文外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忽然,苏宁眼睛一亮,抽出一本书,心中激动,她竟然看到了清朝的《侧帽集》。康熙现在不过三十出头,想来那纳兰性德现在也还活着。若不是宫妃不见外男,她一定要请偶像签个名,合个影的说。
纳兰的词中,她最喜欢的便是这一首《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可不最符合现在的心境吗。那‘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也是好的,只是纳兰身处时代,自己也没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故而苏宁也就不提。
忽然,一双大手从苏宁手中抽出《侧帽集》,看了一眼,笑道:“你喜欢成德的词?”
苏宁抬头,正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幽深眼睛。苏宁忙起身行礼,却被拉住,坐在床上。
“臣妾觉得容若先生词最有宋代柳三变遗风,臣妾年幼时的教书先生也极为推崇容若先生,所以臣妾很是喜欢。”靠的太近了,苏宁觉得颇不自在,老天作证,她不喜欢男人,还得虚与委蛇。
康熙抓住苏宁的手,触感滑腻,柔若无骨,不禁揉了两下,宫灯下看这小表妹,只觉得她美貌让他心神一荡,温声说:“不必这么拘泥,八年前,朕看你比现在大胆多了。”
苏宁低着头,这男人靠的太近了,她都能够嗅到他身上龙涎香的气味:“原来臣妾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大了,自然是要守规矩的。”
康熙慢慢将她搂进怀中,抚摸着长发,心中感慨:“明宪的长发真好,朕觉得就算是那卫夫人也不如卿。八年前,朕也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竟是和朕有如此的缘分。”
苏宁慢慢推开康熙,养着头,目光坚定:“陛下不是汉武帝,明宪也不愿做卫夫人。”
“不愿做?”康熙脸色阴沉下来,抬起苏宁的下巴:“明宪可是不愿意进宫?不愿意伺候朕?”
苏宁起身,袍子宽大掩饰不住身形袅娜,退开一步,深深的看着康熙:“并非明宪不愿伺候万岁爷。”
“那你这是何意?”
苏宁福了福身子:“万岁爷是皇帝,可是原本在明宪心中,万岁爷依旧是那个会跟明宪开玩笑的表哥,是明宪的姐夫。明宪在家中的时候,只愿将来能够嫁一个两心相许的夫君,举案齐眉渡过此生。虽然姐妹共侍一夫本就平常。可是明宪只觉得心中不安稳,觉得对不起大姐姐。”
康熙的面色舒展开来,拉过苏宁的手,一把抱在腿上,将苏宁小小的身体圈在怀里。
“你这丫头就是心思太重了,朕是皇帝,也是你的表哥,你的姐夫,更是你夫主,如此不好吗?”说着,热气喷到苏宁小巧的元宝耳上,看着它慢慢变得通红,不自禁的含住小巧的耳垂儿。
“万岁爷!”苏宁惊呼一声,下一句却被堵在嘴里。唇齿相交,康熙阅女无数,含住苏宁小巧的舌头,勾来勾去,摩挲着调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