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沂对此持怀疑态度:“大少爷,你认识盐巴和糖吗?”
隔了几秒,厉问昭的声音才从厨房里传出来,“我?是?傻瓜?”
景沂就咯咯咯笑倒在沙发上,“那你认识醋和酱油吗?”
厉问昭耐心:“我?认识字。”
景沂:是?哦。咯咯咯咯咯。
他被放置在沙发上待了没一会?儿,就有些无聊,身上衣服也灰扑扑的——他在地库里滚了好几下,还摔了一跤,膝盖破了洞,手上的灰尘也没洗。
这怎么吃呢?
景沂扭脸看了看热火朝天的厨房,觉得距离晚餐出锅还要一会?儿,自己撑着?身子站起来,单脚蹦跶去了客卫,准备简单清洗一下。
厉问昭毫无察觉。
这时,白无常从窗户挤了进来,“可算找到了,就是?这家。”
黑无常紧随其后,“姓景的混蛋呢?”
白无常扫了眼房子,“在厕所。”
“走走走。”
“等等。”白无常道:“他身上有高僧的符咒,咱哥俩阴气?重,得想办法让他摘下来。”
黑无常脑子转不?动:“咋想?”
这时,浴室门?一开,景沂去而复返,黑白无常一时不?查,被猛地弹飞,穿过紧闭的窗户,远远飞走了。
“啊啊啊啊操!姓景的老子-你大爷!”
“……”
景沂扶着?墙到卧室取来干净睡衣,再?回到浴室,关?上门?。
一条腿不?太方便,他靠墙站着?,把?自己擦擦干净,又费力地穿上睡衣。
怕符咒沾水会?失效,他暂时拿下来,搁在了台盆边。
刚气?喘吁吁地穿好衣裳,他就听身后忽然传来两道空灵的声音——
“景沂。”
“姓景的。”
“???”
景沂惊愕地扭过脸,看到自家马桶里钻出一黑一白的两颗脑袋……
无常:“……”
景沂:“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编制的鬼也是鬼
十分钟后,黑白无?常乖巧地显形,乖巧坐在沙发上,而景沂沉默靠在对面,受伤的?腿搭在厉问昭膝盖上,安静等着换药。
“那什么,咳。”白无?常忌惮地看了景沂手边地符咒一眼,“那东西能不能暂时拿开啊。”
“嗯嗯嗯,距离太近了,”黑无?常吸了吸鼻子,深有同?感:“我也有点受不了。”
有编制的?鬼也是鬼,哪受得了这佛光普照。
厉问昭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这二位,最初的?惊讶过去后,他只剩下?浓浓的?防备。
鬼上门,无?好?事。虽然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谦卑低调,但?私底下?揣着什么主意谁也不知道?。
或许……他们是来带走景沂的??
想到这里,厉问昭面无?表情的?拎起符咒,直接挂在了景沂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