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现在的财政危急已经是相当严重了,自己老爹有这想法也不稀奇。
不过,以前这种事情,可从来不会和他商量,大约是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也觉得自己长大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本钱从哪儿来呢?
你的布匹太少了,也不好卖,多了,又没那钱买,制作染料也是需要本钱的。
“爹,本钱从哪儿来呢?”杨曲问道。
杨父稍有犹豫,道:“爹在泸州还有些人脉,或许可以找他们借。”
杨曲一阵摇头:“爹,当初咱们可是被锦衣卫抓走的,还抄了家,以锦衣卫如今的名头,谁还敢和咱们有所牵扯。”
别说生意场上的都是靠利益维系的合作伙伴,哪怕是真有人愿意借,但锦衣卫这事,都足够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
毕竟,锦衣卫威名赫赫,谁愿意拿自己全家的性命来当赌注?
杨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眼下被点破了,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杨曲想了想,又道:“爹,布匹生意还是可以做的,眼下无非是没有本钱,咱们可以先想办法把本钱赚到。”
好在杨曲以前看过的小说也不少,穿越古代的三大敛财手段盐冰糖,还是知道的。
盐是肯定别想了,冰的话,眼下未到夏季,还没有这个需求,做出来也卖不出去,糖倒是可以搞一搞。
“爹,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是……是我那个朋友告诉我的,名为黄泥水淋糖法,可将黑糖、黄
糖等等,制成白糖。”
黄泥水淋糖法就是在明朝被发明出来的,但具体年限已不可考,眼下白糖价格依然昂贵,想来应该是还没被发明出来,正好一用。
杨曲把法子大概说了一下,杨父到底是个商人,在听到可以把价格相对低廉的黄糖、黑糖,变成价格昂贵的白糖,且成本还这么低的时候,就知道其中的利润绝对不小。
而且白糖也不怕量少,只要你有,拿到酒楼就肯定卖得出去。
惊喜之余,杨父也多了几分忧虑:“曲儿,此法制作白糖,其中获利之丰厚,足以让人眼红,你那个朋友告诉你这个办法,咱们可不能以此去和他夺利。”
杨曲愣了一下,随即道:“爹,你就放心吧,他们家不做糖的生意,这法子也是他平时瞎捣鼓出来的,就我们俩知道。再说了,人家也看不上这点钱。”
杨父听到这话,还是犹豫了好一番,终于点头:“那我明天就试试吧。”
杨曲点头,要来纸笔把具体的办法写了下来。
当然,不够详细,他也只是粗略了解,具体的还得杨父自己去试验。
杨父默默的看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其实说白了,杨曲的这些话,细想之下简直就是破绽百出,比如杨曲自幼生长在泸州,为何会有在应天的朋友?
这些问题都被杨父杨母选择性的忽略了,因为以前的杨曲在读书上的天分或许不高,但一直都很乖的。
他们无条
件的信任。
把事情都交代完了,杨曲也吃饱了,赶紧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度支司的工作多如牛毛,未来几天肯定都是加班到吐血,杨曲是一点都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