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把我爸押在了蒋老板那当打手,发誓说会先拿一笔钱去赎人,我爸那个体格,去了不知道是干嘛的。
公务员无奈至极:
“王女士,请您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再说了,我们这个合同需要考生本人签字!”
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我妈不依不饶:
“凭啥?我是他妈,他是我生下来的,我替他签个名咋就不行了?”
“他从小到大上学,花的都是我的血汗钱,这钱我该拿!
是他欠我的!
他这辈子都还不清!”
他说得理直气壮,可大姨听不下去了:
“欠你的?王秀莲,那要不咱们来谈谈你欠我的?”
原来从小到大,我每年上学的钱,都是我妈找大姨借的。
她自己把钱花在了酒桌上,每年我一开学,她都找大姨哭穷:
“哎哟,家里没那个条件,你要是不借我,方耀就没书读了。”
可问题是。
义务教育之后,我不仅每年都拿奖学金,上的学校还学费全免。
借的钱去哪了?
公务员忍无可忍,一脚把她撩翻了,扬长而去。
他走后,我妈颓唐地坐在地上,死死瞪着我和大姨。
“你,还有你,两个合起来欺负我是吧?别以为我找不到办法治你俩!”
随后,她掏出手机,拨打了蒋老板的电话。
“喂,老板,不是我不给钱啊,实在是有人坏我的好事,点子扎手,你快给我找几个人来收拾他们!”
她口中的办法,就是找一帮混混来教训自己的亲姐姐和亲儿子。
大姨眉头紧皱,怒斥她不要脸,拉着我就走。
当晚,我们胆战心惊地收拾东西打算先去隔壁省避避风头。
可李阿姨却打来了电话,说我妈好像又挨打了。
她将电话贴在墙上,我模模糊糊听见了蒋老板的谩骂声:
“不是,王秀莲,我看你真是疯了,给脑子都腌入味了,这种主意你也想的出来?要不要我先找人帮你修理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