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能喝酒,这一晚上又喝了不老少,酒劲这时候上来了,蒋老板都拍成蒋老弟了。
“这也不能怪她啊,她一个女人你别跟她计较啦?”
他语重心长。
可蒋老板不并搭茬,只是冷笑了一声,抄起桌上酒瓶就给他脑门子上开了个烟花。
砰一声巨响。
我爸当场跪在了地上。
蒋老板又让两个小弟把他架了起来,左右开弓地抽他。
“还特么老弟!
你还老弟上了?喝点小酒你就心高气傲,跟我装什么人生导师呢?”
“说!
欠条被你弄哪去了?”
我爸被抽得左右脸都不对称了,口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大哥,前些天秀莲喝醉了发酒疯,打算把儿子录取通知书烧了。。。结果,结果我俩不小心烧错了!
我命苦哟,您说这能怪咱吗?”
他说得声泪俱下,好像自己真是什么苦命人似的。
给蒋老板听得眼睛都瞪大了。
他一记飞脚给我爸踹出去老远。
“还不怪你?难不成怪我啊!
还烧儿子录取通知书,你他妈说的不是人话,干的也不是人事!”
“小龙,小虎,摁住了给我打!”
一声令下,两个小弟连我爸起身的机会都没给,库库就是揍。
我妈吓得躲在一旁,满脸柔弱
地板都给砸得咚咚响。
楼下的还以为我们家大半夜搞装修,差点没上来投诉。
我妈看我爸被打得血肉模糊,又于心不忍:
“哎哟,你们别打了!
主要责任还是在我,但是我当时喝醉了,而且我还是个女人,你们能不能看在这份上算了?”
蒋老板瞪了她一眼,气笑了:
“好好好!
这位更是重量级,今天格外地醉是吗?”
“小龙,你过来抽她两巴掌,看看她还发不发癫了!”
“记住,在我想出办法之前,他俩的惨叫不能停!”
于是乎,他俩就这么被痛打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黎明乍破,蒋老板才把他俩给拉走了。
李阿姨睡眠浅,听了一宿没睡,但乐得容光焕发。
她告诉我:
“说出来你可能不爱听,你爸妈那对狗东西,我们平时对他们意见就不小,弄得这么惨,我们比过年还开心嘞。”
我紧绷着的脸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阿姨,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其实爱听得很!”
谈笑间,我家的门被敲响了。
我爸?还是我妈?
他俩谁回家都不用敲门。
最大的可能就是蒋老板的人。
那样的话,我和大姨就很难脱身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可门外,那人却说:
“王秀莲女士在吗?我是县教育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