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斑白,精气神却十足的老者捋着山羊胡道:“丞相大人谬赞了,下官行医数十载,这病可治,蛊难解,县主耳后那不是胎记,下官要是没看错,那是蛊。”
端木祈面色微动:“蛊?”
“对,之前微臣就觉得县主失忆有些奇怪,脉象如常,头颅也没有伤势,照理不该失去记忆,故而分析是受了刺激大伤心志,这才下意识遗忘。”
“可就算如此,脉象上也会有变化,微臣回去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县主头痛,耳后烙印异样,微臣才窥视到其中玄妙。”
“记忆乃是蛊虫封控,南疆蛊术奇妙,王室最为擅长,此蛊微臣闻所未闻,又听闻县主因南疆之书刺激头痛。”
“故斗胆猜测,或许是县主遇见接受不了的事,心伤下自封记忆,陛下想弄清楚,怕是需要南疆王室之人来此。”
说话间,小桃在屋内喊道:“陛下,您快来看。”
三人再次进门,只见床榻上的林栀意闭着眼情绪激动,手在乱抓,被小桃死死按住。
院判拿着银针刚要扎,林栀意忽然喊道:“三哥哥!端木……”话语未尽,耳后桃花瓣竟然顺着白皙面颊游走到眉心。
粉色桃花瓣边缘刺红一瞬后,再次游移到耳后,林栀意睁开眼睛,诧异道:“都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
一睁眼这么多活人,没吓死都是她命大,当下语气也很不好。
小桃连忙松开按住林栀意的手,面色古怪道:“还真有花,还是会动的……”
林栀意迷茫:“什么?”
端木祈握住手里南疆游记,平静问道:“你有哥哥?”
林栀意伸手指着萧声道:“那不是吗?陛下是也失忆了吗?”
端木祈见林栀意似乎遗忘了刚才所有事,顿了一下道:“院判说你失忆和耳后的蛊有关,朕欲请南疆王子来一趟大尧帮你看看,你可愿意?”
林栀意挑眉:“我愿不愿意,陛下不都会请?陛下不必这么顾及臣女心情,有点假的拙劣了。”
“那好,说点真实的,朕已经宣旨顺安和李颂的婚事,大婚就在下月。”
林栀意面色微变:“公主大婚如此仓促,陛下在开玩笑?”
“君无戏言,旨意已下,顺安和李颂都很欢喜,礼部会做好该做的,你身为丞相义妹,朕亲封县主,也要出席。”
林栀意抿紧唇瓣,抄起玉枕砸了过去!
小桃抽气,连忙往外跑,再看要掉脑袋了!
丞相和太医也很有眼力见的同步退走,并且关上了房门。
端木祈手持有些沉的玉枕靠近,林栀意抓住被子后退缩在床角。
玉枕放到原位,端木祈直白道:“刚才那一下,朕就可以杀了你。”
“你杀好了,总好过被你别有用心的养着好。”
“呵,别有用心吗……朕做什么了?”
林栀意低着头闷声道:“你想做什么你自己知道!”
“你也该知道一下才对。”端木祈将她扯过去,压在身下,掐住林栀意下颌固定,无视那盈满怒火的眼睛,含住樱粉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