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文恭与毒龙尊者之辈,虽名噪一时,然于妾身眼中,不过区区蜉蝣罢了。”
“妾身所惧者,非此二人。”
“实乃师文恭之师,天师派之掌教真人,天灵子也。”
“天灵子此人,身量未及三尺,天下找不出第二个似他这般矮瘦的人。”
“不过此人修为高绝,法力无边,乃是当世最富盛名的高人,位列三仙、二老、一子、七真之尊位。”
“他多年前,便是已安然渡过了三次天劫,只待外功圆满,便可应那飞升之期,成就无上仙道矣。”
言及于此,天狐宝相夫人不禁幽幽一叹,自李秀之怀抱中温婉脱身,轻移莲步,亭亭而立,乃启朱唇,缓缓言道:
“妾身本意前往青螺魔宫,为师文恭拔除此针,以解仇怨。”
“噫~”
“那青螺魔宫,竟被毒龙尊者经营得固若金汤,犹似铜墙铁壁,无懈可击。”
“宫垣之外,阴云四合,邪氛蔽日,群邪毕集,犹如万鬼夜行,邪神妖魔,汇聚一堂,端的是阴森可怖,令人心悸。”
“而且妾身细观地脉走向,但见那八阶地风水火魔阵已然布列周全,其声势浩渺如魔海翻腾,恐怖之势,犹如天崩地裂,令人心生凛然,胆寒股栗。”
“妾身势单力薄,恐与毒龙尊者、五鬼天王尚和阳等一众魔头争执,反遭围攻,故此作罢。”
“妾身欲悄然回归之时,却是被那东方魔教教主——五鬼天王尚和阳,窥破了行藏。”
“一时不察,被那尚和阳用白骨锁心锤打了一下胸口,若非彩霓练护体,弥尘幡玄妙,妾身几难归来。”
及至此刻,天狐宝相夫人已是泪光盈盈,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李秀之睹其哀容,知其悲意,怜爱之情,油然而生。
遂是悄然站起身来,将她轻轻将其揽入怀中,以温柔之语,细细抚慰,愿以此情,化其悲苦。
又过了好一会儿,直至李秀之的双手,又是不安分地,再攀高峰,探幽寻径之时;
天狐宝相夫人忽而俏脸飞红,轻轻地锤了李秀之胸口一下,随即整理了下衣襟,复又言道:
“故而,妾身当机立断,先将秦紫玲、秦寒萼二女召回了此处。”
“并设法,将她们二人送至了瀛洲,以免无辜再次卷入此等纷争,惨遭横祸。”
“原来如此,夫人为了一双女儿,当真殚精竭虑,苦心孤诣,实在令人钦佩。”
“且容小子略尽绵薄之力,为夫人稍解忧愁,舒缓一二。”
言罢,李秀之又是一把将天狐宝相夫人,揽入了怀中,任意轻揉慢捏。
天狐宝相夫人被撩拨得面若桃花,媚眼含春,忽地轻启朱唇,言笑晏晏:
“公子曾在瀛洲与小女夸耀,称五台派定会助妾身渡过此劫,不知可有此事?”
“怎料,妾身信以为真,孤身前往五云步别府,寻你师父万妙仙姑许飞娘,求证此事,却未曾想到,被告知此事乃是无稽之谈?”
天狐宝相夫人一双妙目,犹如秋水盈盈,波光潋滟,流转间尽显风情万种。
此刻,她竟毫不避讳,直愣愣地仰起那如花似玉之颜,凝睇着李秀之,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欲诉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