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平还是沉浸在丧妻之痛中,哽咽着、嘶吼着瞪着秦紫玲、秦寒萼两姐妹: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来,你们就抛弃了我!”
秦紫玲还有些不忍,刚想说话,却是没想到秦寒萼笑嘻嘻地说道:“因为你没有长在我们的心趴上呀。”
“而且,你配得上我们姐妹两个麽!”
说罢,秦寒萼便是接过绳子,一手拖着司徒平,一手拉着李秀之,带他步入;谷内。
谷中山石土地,皆呈赤红之色。
初极狭,才通人。
复行数十里,豁然开朗。
黄雾红尘中,隐隐现出现出一座华丽的洞府。
洞府之前,立有四名持戈武士,身形魁梧,见四人走近,便是一齐倒戈,俯身行礼。
秦紫玲轻拍双手,便听到一阵金钟敲响。
随后,洞内便是走出了两排十二名妙龄浪女,各持舞羽法器,俯伏迎了出来。
那洞府是由冰晶玄玉筑成,秦氏姐妹又是以法术极力经营点缀;
到处金珞璎花,珠光宝气,与晶莹洞壁相映成趣,宛若身入了琉璃世界。
洞府之内,青翠浮空,烟霞匝地,香光千里,灿若云霞。
更有仙馆金灯、虹桥玉宇、飞舟流丹、彩虹凝紫,霞光万道,瑞霭千重,蔚为壮观。
其地壮阔,虽是珠光宝气,光怪陆离,却是依然水碧山青,仙气缭绕,全然不带人间一丝富贵之相。
李秀之好生游览了一番,便是请秦紫玲寻了一处静室,唤出了聂小倩。
令其趁司徒平道心大乱之际,施展那小藏化生普渡禅唱,好为五台派在峨眉派,埋下一枚钉子。
秦紫玲家学渊源,聪慧过人,看到了李秀之的动作,便是知晓了他的打算。
她当即让秦寒萼从宝库中,取出了天狐宝相夫人的秘藏——景欗佛脂。
将之投入了一盏琉璃宫灯之中,将其点燃:
“此乃景欗佛脂,乃是焚烧得道高僧遗蜕后所得,高达八阶中品,实为增进佛法修为之上上品。”
“愚妹料想此物,对这位姐姐的佛法修行,必然有所增益。”
李秀之闻此佳音,自是大喜。
他伸手在秦紫玲的瑶鼻上刮了下,笑道:“真乃吾之贤内助也,紫玲贤良淑德,实乃难得!”
“那我呢!”
还不待李秀之应答,妹妹秦寒萼已是拽住了李秀之的袖子,腮帮鼓起,似嗔似怒:
“哥~哥~这景欗佛脂,可是我去取的呢!”
李秀之见其娇嗔之态,笑靥如花,天真烂漫,心生怜爱,笑着安慰道:
“你也贤淑可爱,功不可没!”
秦紫玲闻得此言,才是浅笑盈盈,下去安排起晚宴事宜。
于一张长约十丈有余、宽绰雅致之长案上,琳琅满目,摆布着各式珍馐美馔,令人目不暇接。
东安鸡色泽油亮,肉质鲜嫩;
金鱼戏莲,其形栩栩如生,清雅脱俗;
永州血鸭,色泽红亮,香辣可口,恰似赤霞满天,令人食指大动;
九嶷山兔,肉质细腻,口感独特;
吉首酸肉,酸甜交织,风味别具一格,令人回味无穷;
更有腊味合蒸,腊香四溢,醇厚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