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的话让洛晚卿大跌眼镜,这段时日好不容易累积的好感消失殆尽。
这就是拎不清!
姜祁山在母亲与妻子之间左右为难,最终选择了母亲,那是他作为儿子和丈夫权衡利弊过后的选择,人心是偏的,二选一的情况下,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
可姜煜在得知自己亲娘从成亲就被梅老夫人算计到现在,期间究竟受了多少磋磨先不说,单说那两个从出生就来不及看一眼世界的孩子,梅老夫人和梅姨娘就罪不可恕,他如今还能说出这种话,可见他在家庭问题中有多拎不清。
这种男人坚决远离。
她什么都没说,淡淡地退后了两步。
“我先去看看娘。”说完就走了。
姜煜看着那消失的倩影,愣怔许久。
就这么走了,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用过早膳后,赵大勇便着急着召集众人上路。
梅老夫人因着自我爆料后,众人都不约而同地躲着她走。
当然,姜不越梅姨娘也同样被孤立了。
毕竟谁敢与时不时捅自己一刀的人交心呢。
倘若说过去众人还与二梅一行人保持表面和平,那么现在便是连面子工程都懒得做了。
这个中缘由梅老夫人知道,姜不越云里雾里。
梅姨娘和白氏等人丝毫不知,毕竟昨晚睡得级好,做了个不得了的梦,心情不错。
在觉众人对他们突然间有些奇怪的态度时,梅姨娘终于忍不住了:“娘,他们怎么像是在躲着咱们?”
“没有吧,可能是你想多了。”梅老夫人目光闪躲,今天的事太丢人了,至今为止她都不明白为那些隐秘的事,怎么就无知无觉的说了出来,还被人集体围观,难不成真的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样想着,她顿觉一股寒意直窜后背。
姜不越委屈地对梅姨娘倒苦水:“娘,他们真的很过分,故意针对咱们,还想来我房里偷东西,我这脸就是被他们打的。”
“他们就是眼红咱们。”梅姨娘一听偷东西,算是触了她的逆鳞。她拢了拢袖口,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攒的体己,怎么能便宜了旁人。北域之路漫漫,花的银子不少,她可得看紧了。
赵大勇点完人数,大声宣布:“咱们的目的地是莀县,今天天气不错,争取多走十五到二十里。”
院子中顿时哀嚎遍野。
“天啊天啊,要疯了!”
“受不了了,走五十都要累趴了,还要多有那么多!要不要人活啊!”
“娘,怎么又要多赶路啊,咱们大庆不是有规定一日五十里吗?”姜舒语几近崩溃,从流放之日开始就天天赶路,好好一豆蔻年华的少女,原本水润的脸蛋如今又干又瘦,还被风沙皴得起了皮。
就连清水出芙蓉的宋婉儿也被吹成了个小土人儿,她听着要多走路,都要愁哭了:“前几日脚磨出了泡,今日都肿起来了。”
宋氏也累,可照样得强打起精神,她还有孩子们要照顾:“有什么办法,到这地步,只能听官差们的指挥,晚上回来多泡会儿脚,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