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山的心被姜煜的大实话扎的千疮百孔。
“有你这种咒自己老子早死的不孝子吗?”
“我可没诅咒您,是您自己糟蹋自己的身子。”
“你娘都不心疼我。”
“您做的哪件事值得娘心疼。”
姜祁山……
这叉烧儿子真不能要了。
他气鼓鼓地趴在地上,上面的伤口触目惊心,虽然受完刑后就已经扯了里衣包扎了伤口,可还是有鲜血不住地渗了出来。
连刚换好的白色囚服都被浸湿了一大块。
姜祁山被打了5o大板,皇上这次是铁了心想要整治护国公府,下手的力度毫不留情。
姜煜仔细地将绑着伤口的布条拆开,打开酒囊清洗伤口,撒上金疮药,最后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姜煜看着手中的药呆。
后脑勺被一只大掌拍了一下。
“傻小子,魂儿被勾走了?”
从儿子手中拿到金疮药,“还不趴下,让老子帮你上药。”
姜祁山边帮着姜煜上药,边唠叨着:“有这么好的媳妇你可得珍惜,可别像爹一样……”
说到一半,硬朗的大汉眼眶湿润。
曾经也有一双温柔的手抚着他身上的伤疤心疼地掉眼泪,每次出征她担心的目光,得胜归来她雀跃的笑容,她亲手做的点心,她亲手缝的衣服,一桩桩一件件,深入骨髓……
媳妇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
乾元帝派人提审了姜府之人,自然没有得到他任何想要答案,可第六感又告诉他,那个失窃事件就是以姜家为中心展开的。
也不知姜家在其中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受害者亦或是搅弄时局者。
不过无论哪种,姜家被流放的命运都不会改变,无论姜家属于哪种,他都要将姜家这个中心点的作用拔除。
“你去吩咐太医院准备些伤药赐给姜家父子。”乾元帝吩咐黄公公道。
“是,老奴这就去办。陛下真是宅心仁厚啊。”
乾元帝捋了胡须,摇摇头,呵呵一笑。
黄德让跟了他这么久还是没看懂,什么叫做恩威并施,什么叫做一张一弛。
“爹,这药?”姜煜拿着皇上赐的伤药百思不得其解。
“别乱用,先收起来。”
“嗯。”姜煜也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五日后。
天空中乌云密布,空气中透着丝丝潮湿。
又是一个风雨欲来的天气。
洛晚卿不禁有些感叹,剧情的力量还真是强大。
都过了五日了,还逃脱不了冒雨前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