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和韩齐修听了后,却对梅夫人起了疑心,按照梅思华的年纪推断,梅夫人顶多也就三十出头,也就是说梅夫人是解放后出生的,海市那时都已经太太平平了,这女人上哪弄的碎弹片?
而且还毁了容坏了嗓子,可见当时的伤势有多么惨烈了!
由此可见,这个梅夫人绝对不是普通人,是友是敌,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得给沈娇把好关才行。
“阿文,这件事你去办,尽快办好这位梅夫人的出国手续。”赵四吩咐。
“好的,我会亲自去办,大概需要十天的时间,小姐一会儿将梅夫人的相关资料告诉我。”文姐笑着说。
“好啊,资料我明天给你,放在家里了。”沈娇忙说。
梅夫人的事很快就略过了,韩齐修却暗自记在心里,打算饭后就打电话给海市的手下,让他们好生调查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也要给这帮人上上条,沈娇都认识这个女人三天了,他这边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警觉性越来越差了。
沈娇问起了沈涵,怎么今晚没来吃饭,赵四笑道:“这小子现在从早忙到晚,我都没看见他人影,好像是去外地考察了吧,过几天你就能看见他了。”
顾尘也笑着说:“小涵最近几年的长进特别大,不愧是沈家的孩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好材料,还有他的那个小女朋友,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这小两口珠联璧合,好多老滑头都让他们吃得死死的,一点便宜都捞不着。”
沈娇听得眉开眼笑,骄傲地说道:“我二哥更厉害,几年前我只给了二哥一万美刀,现在都翻好几千万倍了,比滚雪球还要夸张。”
顾尘一听到沈昊就头痛,前段时间才刚和这小子合作了一个项目,结果一不小心就着了这小子的道,他到手的好处起码少了三成,还是回来后老婆提醒,他才醒悟到掉坑了。
“娇娇,你那个好二哥心太黑,做事情不讲究,不如小涵仗义!”顾尘哼了声。
他倒不是心疼那三成钱,就是觉得丢了面子,好歹他也是生意场上的前辈了,现在居然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吃了这么大的闷亏,老脸有些挂不住啊!
沈娇眨了眨眼,没听懂顾尘什么意思,贺大小姐笑着打圆场:“亲兄弟明算账,沈昊这样做无可厚非,你自己没那能耐,怨得了谁?”
贺小姐其实只说了一半,要真说起来,顾尘让沈昊坑了三成一点都不冤,活该他被坑,谁让顾尘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呢,想着沈昊是人,故意想多占些利,很想最后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掉进了沈昊挖好的坑里。
就算她是顾尘的妻子,可她还是要说一句:干的漂亮!
顾尘又哼了声,悻悻地吃菜,不想同老婆说话,居然还说那黑心肝的小子有能耐,真是胳膊肘朝外拐,亲疏都不分。
沈娇才不管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想管也没那个能耐,吃完晚餐,沈娇婉拒了赵四让她留宿酒店的邀请,同韩齐修一道回了军区。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总拽我干啥?我都还没住过28层楼呢,可惜我的房间了。”
沈娇有些遗憾,她其实真的很想在28层楼上住一晚,古人都说高处不胜寒,也不知道住那么高的楼是什么感觉?
韩齐修在沈娇耳边小声调戏:“媳妇,我的公粮还没交完呢,你就舍得抛弃你男人?”
“讨厌!”
沈娇俏脸飞红,嗔怒地瞪了眼臭流氓,去行李箱拿梅夫人的资料了,来之前她就同梅思华要了梅夫人的户口本相片这些。
相片上的梅夫人十分年轻,顶多才二十来岁,脸上完好如初,皮肤娇嫩得连一颗痘痘都没有,长得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可也是个端庄的美人。
想到梅夫人半边毁损的脸,沈娇不禁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明明多么漂亮的一张脸啊!
“这就是那个梅夫人?”
韩齐修走了过来,看了眼梅夫人的相片,不禁皱了皱眉,他比沈娇的眼力更好,一眼就看出这相片起码得有三四十个年头了。
这梅夫人拿别人的相片是什么意思?
他再拿起了户口本,上面写着:梅巧曼,女,1949年生。
按照户口本上写的,梅夫人就是土生土长的海市人,户口从来没有过变更和迁移,很普通的一个女人。
以他多年做假证的经验,韩齐修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梅夫人的户口本是假的,不,应该说户口本是真的,户口本上的这位梅巧曼却是假的,或者说她冒名顶替了梅巧曼其人。
这个梅夫人大有问题呀!
“娇娇很喜欢这个梅夫人?”韩齐修不动声色。
“也不是很喜欢,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对胃口,想帮帮她而已。”沈娇老实说道。
韩齐修稍松了口气,只要没到特别喜欢的地步就成。
“那你明天把这些材料给文姐,她会帮你办好的,现在咱们的主要任务是上床睡觉,其他一应事情都不谈!”
韩齐修一把搂过了媳妇,往床上滚去也。
春宵一刻值千金,总聊别人的事情干啥,抓紧时间干活才是王道!
……
沈娇第二天又起迟了,瘫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弹,她觉得自己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给韩齐修陪睡的,回来到现在,除了在白鸽大酒店吃了顿饭,其他时候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她气得把枕头当成韩齐修,狠狠的揍了一顿,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文姐很早就过来拿资料了,说是立马着手去办,只沈娇不知道,韩齐修一早就同赵四打了电话,说了他对梅夫人的怀疑。
也所以文姐并没有立刻去办出国手续,而是将梅夫人的资料送到了赵四的办公桌上。
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很多事情真的是上天早已注定好的,差一步或者是快一步慢一步,也许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沈娇在文姐走后,又躺回了床上补眠,只是急促的电话铃声把她吵醒了,是赵四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