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怎可胳膊肘往外拐?
若是师傅与其他同门知晓此事,定会雷霆震怒,
到那时,你又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屈育修面色如纸一般煞白,毫无血色,
他的声音因恐惧与绝望而微微颤抖,带着几分祈求与不甘。
刚才他便已隐隐有所预感,
楚河或许会对他的身体施展某种极为可怕,不可逆的手段,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真的如此决绝,
一举将他的武道根基彻底废掉。
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让他的心瞬间沉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如死灰般冰冷。
随后,屈育修的目光缓缓转向站在楚河身旁的夏乘鲤,
只见她一脸淡漠,面无表情,
好似眼前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干系,
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犹如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
“那是我的事,无需你操心。”
夏乘鲤轻轻摊开双手,那动作随意而又冷漠,
在她眼中,屈育修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的生死荣辱,都无法在她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夏乘鲤这副事不关己,懒得解释的模样,
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垮了屈育修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遭受了电击一般,
随后,一口鲜血如泉涌般从他口中喷出,
鲜艳的红色在惨白的面色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整个人如同一棵被连根拔起的枯树,失去了支撑,仰面倒了下去。
若不是他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证明他尚有一丝气息尚存,
夏乘鲤真会以为屈育修已被这巨大的悲愤与绝望活活气死。
“我这般行事,可妥当?”
楚河微微侧目,看向夏乘鲤,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与询问:“倘若他的状况会给你招来麻烦,我此刻便可出手,让他恢复至全盛之态。”
“不必了。”
夏乘鲤轻轻摇了摇头,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随之轻轻摆动:“若他方才不是为了苟且偷生,
保全自己那点可怜的性命,
而将你的消息泄露给狼人家族,
或许我还会念及同门之情,大慈悲地为他说上几句好话。
但他此举已彻底触怒于我,将自己拉入了我的黑名单之中。
我向来不屑与这种背信弃义之人同伍。
况且,往昔随师傅修行之时,我便一直独来独往,形单影只。
师傅也曾言,我命中注定背负着与众不同的使命与命运,
故而我极少与外人有所接触。
虽说他是我的同门师兄,可实际上,我与同门之间的交集,
用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
夏乘鲤目光坦然,如实向楚河诉说着过往。
从她的眼眸深处,楚河只清晰地看到了两个字——孤独。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如影随形的孤独,
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离开来,让她独自在自己的世界中徘徊。
“既已妥当,那便启程。”
楚河轻点下头,身姿一展,与夏乘鲤一同离开了这别墅的庭院。
刹那间,庭院中唯余那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