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建新掩着面往后院走去,身后则传来了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偷偷看一眼,现被大汉兄弟压着的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被打得没有人模样了。
年龄大一些的捕快皱了皱眉,道:“蒙岳,差不多得了,你想打死他吗?”
被压住的中年人,趁着捕快说话的空档,从蒙岳的手中挣脱出来,连滚带爬的窜到了捕快的身后,哀求道:“蒙二爷,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给我两天时间,我会拿一批真的货给你,还有你们的损失,我也一并补偿,我对天誓,绝不敢耍赖。”
蒙岳狞声道:“做错事,就得认,认了,还得改。”
“不认,不肯改的人,我们兄弟一定不会放过他。”
“两天之后,带着货还有银子来见我,要是没有,等着给你全家收尸吧。”
年轻捕快勃然大怒,道:“你太放肆了,当着捕快的面威胁良民?”
蒙岳笑了:“良民?差爷,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嘛?”
一边说,还一边往捕快身前走。
捕快被蒙岳的气势震慑到,下意识就把朴刀抽了出来,道:“你站住,别过来!”
蒙岳轻蔑道:“就这个胆儿,还当捕快?”
这时另一个捕快道:“蒙岳,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公差都敢威胁?”
蒙岳道:“刘班头,我才是正经的良民,怎么敢威胁公差呢?你可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我啊。”
“倒是你的这位小兄弟,一言不合就拔刀威胁良民,这要是传出去,有损衙门颜面啊。”
刘班头哼了一声,拉着自己的同伴走了。
而被蒙岳打得就剩下半条命的中年男子,拿出最后的力气,紧紧的跟在两个捕快身后,离开了酒楼。
走远了之后,刘班头厌恶的说道:“别跟着了,赶紧滚!”
等到中年男人滚远了,年轻的捕快问道:“班头,那俩人什么来头,这么嚣张?”
刘班头道:“蒙山、蒙岳两兄弟,这片儿的地头蛇之一,以后见着他们,绕着走。”
年轻捕快道:“刘班头你讲笑呢?哪有捕快绕着老百姓走的道理?”
刘班头道:“不想死你就去吧。”
“他们还敢杀公差?”年轻捕快越震惊。
刘班头道:“不敢杀,但能让你全家永无宁日。”
“两年前吧,当时的县令大人想要肃清一下保宁坊,准备把这俩兄弟抓了,杀鸡儆猴,负责抓捕的是杨捕头。”
“杨捕头抓了蒙山,在牢里各种大刑都用了,想要让他认罪,但蒙山就不认。”
“而蒙岳就各种骚扰杨捕头的家人,甚至连县令大人的家人,蒙岳都没放过。”
年轻捕快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也太嚣张了,难道就没有办法收拾他们?”
“有,但不值得。”刘班头道:“抓一个蒙山,都是撞了大运,想要同时抓住这俩兄弟,整个衙门所有的捕头捕快加起来都不行。”
“让定边军来呢?”
刘班头都笑了:“抓俩混混,动用军队,咋地他们是要造反吗?”
“如果让定边军出手,就证明了县衙各位官老爷的无能,你觉得老爷们会去求助定边军吗?”
“何况蒙山蒙岳在做事情上也有底线,久而久之,衙门也就放任他们了。”
“只要他俩不造反,随他们去。”
“如果将来你真的想要为民除害,记得一定要同时抓住他们俩,漏掉一个,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