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听薄震廷的话!
薄锦焰听到王敬林这话,心底是又愤怒又鄙夷。说白了,这依然还是蔷薇城堡和薄家一向惯用的手段。
用高压残暴的方法,来控制威胁他人,让对方不得不服从听令他,一旦违背,那就是付出惨不忍睹的代价。
真狠!
很不齿这种手段。
但为了不让甄浅浅再陷入到更可怕的境地中,薄锦焰在找到更好的拯救保护甄浅浅的方法之前,他都只好假装听令薄震廷的。
“好!”
薄锦焰将手从铁门上拿下来,整个人停止身体,气场凌冽,威胁慑人道:“你去告诉老头子,我会按照他所说的一切去做,去选妻,并且在过程中不动任何手脚。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老头子不能遵守约定,伤害了浅浅,我会毁了薄家!我、、誓!”
为了浅浅,薄锦焰不惜和薄家同归于尽!
“焰少,你……”
王敬林脸色一僵,瞳孔紧缩,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薄锦焰。
他是薄震廷的心腹。
也是最了解薄震廷的人。
尽管一直以来,薄震廷对薄锦焰都很严酷,从来不曾给过什么好脸色。甚至还总是逼迫薄锦焰去做一些他一点儿都不喜欢做的事情。
但有一句话叫做——爱之深,责之切。
在薄震廷心底,众多薄家人当中,只有薄锦焰才有资格继承薄家及薄氏集团的一切。
所以,薄震廷要薄锦焰断情绝爱。
所为的就是要薄锦焰成为一个无坚不摧,永远都不会受任何人威胁,永远都会立于不败之地的王者。
可现在,薄锦焰竟然为了区区一个甄浅浅,说出这样一句“谁敢伤害甄浅浅,他就和那个人同归于尽”的话。
这难免显得薄锦焰太过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这话是不是太严重了?”王敬林试图劝说一下薄锦焰,“其实老爷他……”
“我薄锦焰说出的话,从来都是说话算话。”薄锦焰打断王敬林的话,掷地有声道:“所以,王叔,你最好当真。也最好让老头子当真!”
说完,薄锦焰深深的看了一眼昏迷在床上的甄浅浅,便没有任何迟疑的,转身就走。
“哎!”看着薄锦焰离去的背影,王敬林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遗憾万分道:“为什么焰少就不明白老爷对他的一片苦心呢?自古以来,但凡成为王者的,又有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怎么偏偏焰少就这样的沉溺儿女私……老、老爷!”
倏然,王敬林看到薄震廷走了过来,脸色骤变,急忙向前,毕恭毕敬向薄震廷打招呼道。
“锦焰走了?”薄震廷问王敬林。
“恩。”王敬林点头,对薄震廷说:“老爷放心,焰少已经答应,他会按照老爷你的意愿去做,参加选妻了。”
“是吗?”听着王敬林这话,薄震廷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感觉。
相反的,他的心情沉重极了。
刚刚薄锦焰对王敬林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好一句“谁要是伤害浅浅,他就和那个人同归于尽”的执念。
要想成就一番大事,顺顺利利的继承薄家和蔷薇城堡,薄锦焰这种将儿女私情放在第一位的做法,一点儿都不可取。
可从另一个角度想。
薄震廷却由衷的羡慕这样的恣意而理直气壮深爱一个女人的行为。
他活了近七十年。
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无数。
但他却一次都没有像薄锦焰那样活过。
哪怕是那个这些年他一直放在心底的倩影。
直到她死了。
他也从来没有告诉她,他其实一直都是深爱着她的。
“老爷?”
见薄震廷露出一种深深的悲伤神情来,唇瓣紧抿,整个人都一言不的样子。一旁的王敬林不禁开口唤了他一声,打破了这一份诡异的静谧。
“敬林……”
薄震廷回神,抬眼看着王敬林,问:“你说我这些年教导锦焰的那些东西,是不是过时了,错了?”
“没有。”王敬林由衷的说:“老爷,你也不要太失落。焰少他现在毕竟还年轻气盛,又一直以来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腥风血雨,所以还不是很能体会老爷你的这一番良苦用心。我相信,假以时日,等焰少在薄家、蔷薇城堡多经历一些事情,对当初生在薄家和蔷薇城堡的事情有了更深、更多的了解之后,焰少会理解老爷,并且还会心甘情愿和老爷你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正所谓——虎父无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