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晨神情阴冷得都快能滴出水,胸中憋着一股说不出的无名火。
“收拾好东西就赶紧滚,别在这乱嚼舌根!”
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地挨了两句骂,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将东西装上车后准备离开,临走时还小声嘟囔。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夫妻两个,品行怎么一个天一个地。”
孟司晨:“……”
真是一群底层垃圾。
“阿晨,你跟这些人有什么好计较的。”阮青青甜甜地挽着他的手:“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你不高兴吗?”
她才不会被那些穷酸鬼的话讥讽到,毕竟他们懂什么?
沈思宁就算表面功夫做得再好,这日后孟家的女主人,还得是她阮青青!
“我当然高兴,往后余生都是你。”孟司晨挨了老爷子好几闷棍,也不想去计较这些事,带着阮青青就向二楼走去。
他的房间倒是还没变样,只是却多出来一样东西。
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精美的戒指盒。
那是他和沈思宁在结婚时戴的婚戒,孟老爷子当初心疼沈思宁,但因为婚礼过于仓促,来不及准备,所以只调来了一枚萧邦的限量款钻戒。
可是孟司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戴过,甚至眼不见为净地扔进保险柜,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女戒,第一次是在婚礼上。
这戒指三百万,虽然不如他偷偷给阮青青准备的一半昂贵,但是对于沈思宁这种出身乡下的人来说,毫无疑问是一笔巨款。
可她并没有带走,甚至就这样原封不动留在床上。
孟司晨又打开衣帽间看了眼,只见里面原本属于女主人的各种高定礼服和珠宝,都安安稳稳地挂在衣柜,还有那些限量款的包,每一个都价值不菲。
这都是三年来孟司晨随意糊弄,或是孟夫人给她买的。
沈思宁自己的东西一点都不愿意留下,不属于她的东西也一点都没拿走。
这种划清界限的行为,他本应该感到省事才对。
可是孟司晨下意识伸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只觉得沉闷难受,似乎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东西悄然从身体中溜走。
咚咚咚——
心脏空荡荡地跳动着,没有任何归属感。
“阿晨,你别生气了,虽然姐姐把十方殿的邀请函拿走,但我刚才拜托父亲查了一下。”阮青青以为孟司晨还在生闷气,所以出声安慰道:“我们现在搞不清楚a城广告商的幕后老板是谁也没关系,我找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沈思宁当时敲打阮青青的那几句话简直深入她骨髓,当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阮青青暗中誓,就算没了邀请函,她也能做出更有用的事。
否则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活在沈思宁的阴影下?!
“什么线索?”
“你还记得霍氏集团的继承人吗,就是那个传说中阴晴不定的霍景川,他和广告商私交甚好,我们可以先把他当做突破口去拉拢,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他这几天特别喜欢去陶镇做陶艺。”
孟司晨听到正事,深思熟虑一番后点头,随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青青,还是你最善解人意。”
去陶镇拉拢霍景川,他这次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