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同样错愕,这女人疯就疯吧,居然还能做得如此不留情面,打她也就算了,竟然还顺手把孟司晨也给打了?!
谁都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柔乖巧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沈思宁也好像不复存在。
“疯了?可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沈思宁有些讽刺地拿着湿巾把自己的手指擦了好几遍,她不用想都知道阮青青回国的那几天,这两人背地里腻歪了很久。
“明天老爷子出院,我会到场,只是我要收回十方殿的邀请函。”
她见孟司晨想说些什么,便笑意盈盈地打断:“孟总这样大方应该不介意,况且也不至于对我旧情未了,想要用阻挠我拿回邀请函的方式来挽留。”
孟司晨被激将法一击,哪里还管什么十方殿,气得脸色瞬间阴沉。
“一个情报组织而已,全是见不得光的虫子,没了他们,我孟家还不活了不成?我倒要让你看看,就算没有十方殿,我也照样能谈下这a城最大广告商!”
他漆黑眼眸阴冷得都快能滴出水。
“明天你就收拾好彻底滚蛋!最好把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拿走,我嫌脏。”
沈思宁闻言笑了笑,她指了下孟司晨身上穿的这套西装。
“可是我当初亲手设计的,既然嫌脏,现在也该物归原主。”
这套西装算得上是她最喜欢的设计,剪裁得体,装饰扣用的是纯度上佳的红宝石,点缀在黑西装上格外出彩。
孟司晨却以为她是找人买的。
但是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当即便冷着脸把衣服脱下来。
“小门小户出身,所以眼皮子薄浅,拿走就拿走,我一件都不会留。”
沈思宁淡然接过西装,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那最好不过。”
孟司晨:“……”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而民政局外边围着的几个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些动静,纷纷低头窃窃私语说:“男的是小白脸吗,这是分手了还东西?”
“看那个窝囊劲挺像的,没看身边还带着个新女友,你说现在什么样的人都有,刚离婚就敢这么光明正大了?”
孟司晨听到这些话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刚想反驳,只见沈思宁已经上车绝尘而去,只留下车轮卷起的尘土。
从前怎么就没现她这么咄咄逼人?!
另一边,游轮贵宾区。
霍景川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满屋暧昧气息仍未散尽,床榻凌乱。
他伸手抚摸身边的枕头,整个人如同一只慵懒的豹子,枕头已经没有任何温度,看来人早就走了,他双眼微微一眯,露出危险的气息。
但见枕头下藏着条珍珠项链,似乎是主人走得匆忙,被遗落在这里。
他拿起看了眼,项链周围的珍珠洁白无瑕,最中间镶嵌着一颗红色玛瑙,极为张扬随性,像极了那个女人,平静之下掩藏着疯狂意味。
霍景川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似乎还残留着昨夜女人曼妙的曲线,以及那句带着几分高傲的话——我在上面。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动作干脆利落,只是能看出似乎已经很久不出手,但在这种状态下依旧能够伤到他,足以看出对方的身手很强。
霍景川这个人对一切的危险近乎痴迷,无论是飙车还是拳击,生与死的碰撞,被逼到绝境的反击,这种危险让人上瘾。
棋逢对手,路遇知己,真是痛快。
最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那女人是同类,所以才本能地相互吸引。
霍景川沉思后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突然看到床头枪下压着的纸条和那些纸钞,上面字迹潦草写着几个字:
活不行,扣钱,这是小费。
他眼神一暗随即嗤笑起来。
这件事真像是那女人的手笔,他甚至都能想象出她写出这些字时的表情。
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人,让人想要探究到底。
霍景川拨通电话,嗓音冰冷地吩咐道:“昨夜跟踪我的人全都按规矩处置,我不想看见他们再出现。”
“都处理干净了。”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不知道他会动怒,声音有些颤抖道:“只是还没查到是谁的人。”
“昨晚的药是暗夜新出来的货,去那边查清楚幕后指使。”
霍景川顿了顿,将那条项链攥在手中。
“另外去查昨晚上来过4o3房间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