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宁被按倒在宽大冰冷的桌面,只感到眼前眩晕。
“你……”
话没说完,就再次被吻住双唇。
霍景川顺手拦起她的腰,手指接触过的皮肤,热得即将被融化,那种触电般战栗刺激的感觉,让人永生难忘。
“轻点。”沈思宁低声喘息了下,伸手揽住他劲瘦流畅的腰肢。
身材是挺好,只可惜半点不懂怜香惜玉,凶猛到很像是见人就咬的狗。
霍景川充耳不闻,像野兽品尝到自己最美味的猎物。
明明刚才匕和枪都抵在对方的要害处,现在两人的身体却缠绵在一起。
“别动。”
似乎感受到她的挣扎,霍景川眉头微皱,他声音沙哑低沉饱含喘息,只一声就能够让人面红耳赤。
沈思宁却反手掐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两人的位置瞬间掉换。
——能命令她的人还没出生。
霍景川被结结实实地摔在桌子上,出一声闷哼,睁开眼看她,那双向来阴狠冷漠的漆黑眼眸,难得在药效中多了些迷茫。
只见沈思宁跨坐在他的身上,随后伸手将额前的碎捋到耳后,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却清凌凌地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在上面。”
她的指尖从对方喉结慢慢滑到腹肌,男人长久锻炼的肌肉蕴藏在皮肤下,紧实有力又漂亮。
虽然看不清脸,但身材很性感,是非常标准的倒三角。
虽然是相互利用,倒也不亏。
沈思宁俯下身去亲吻,伸出手指一颗颗解开男人衣衫的扣子,似乎嫌弃碍事,干脆一把全撕了,用手撑在他饱满流畅的胸肌上。
霍景川向来擅长主动,何时被人压制,尤其是这种事。但此刻他竟然默许,只是扣着沈思宁腰的手指更加用力,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女人曼妙的曲线勾勒出夜色迷离的乐章,彼此的身体和脑海都堕入混沌深渊。
沈思宁低头细碎地从脖颈吻到脸颊,最终落在那双如墨的眼睛。
后来的记忆,沈思宁已经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如同置身于波涛汹涌的海浪上,在中途似乎有清醒过一瞬,但只记得那双眼眸仿佛盛满星光。
“你做什么?”沈思宁听到自己的声音。
“药效还没解。”
“你是不是属狗的,唔……别咬那里!”
一夜缠绵。
沈思宁是被硌醒的,她伸手一捞,是那把银白色的手枪,不远处是曾经抵在她脖颈的那把匕。
两人就这样和这些瞬间就能要人性命的武器在一起,度过了混乱的一夜。
她勉强支撑起身体,盯着天花板上精美的纹路,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脑袋眩晕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
外面似乎已经天光大亮,光线从遮光的窗帘缝隙中挤进来,可是屋内依旧昏暗,身旁的男人也还在沉睡,肌肉线条流畅的脊背裸露在外。
沈思宁还有些没清醒过来,她下意识起身踩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手在沙上撑了一把,才不至于腿软,真是腰酸背痛,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房间内狼藉一片,不仅花瓶被打碎,花瓣洒落一地,而且桌椅歪斜,床边甚至还扔着几个用过的避孕套。
从地板到窗台,能看出两人昨夜激情的路线。
沈思宁猛地清醒,原来不是做梦。
她喃喃自语道:“还真是属狗的。”
沈思宁虽然没照镜子,但从裸露的腰身就能看出缠绵程度,甚至连大腿都有不少青紫交加的吻痕。
“他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沈思宁认真思索,现在拿枕头把男人捂死这条路能不能行通。
男人中的药效更深,此刻埋在枕头下昏睡着,只依稀能看出他脊背上不少指甲划出来的红痕。
沈思宁给自己倒了杯水,微微的凉意唤醒理智,才认真地想该怎么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