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身子,状态也恢复了不少,我扭头看向窗外渐渐明朗的天。
看着窗外的阳光渐渐的爬上枝头,慢慢洒进房间里,缓慢又宁静。
我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看到窗外,思绪翻涌。
直到扫地的阿姨来上班我才从繁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早班的护士推门进来询问我的情况。
“陆先生,您好些了吗?”
我朝她点了点头“嗯嗯,好多了。”
她给我量了量体温,“体温是正常的,早上可以吃点清淡的。”
“好的,谢谢您。”
护士走后,我才起身自己倒了杯水喝,想尝试着下床活动一下,但双腿软的不行。
就在这时,赵珩提着早餐出现了。
“陆总,您要什么?我帮你。”
我朝他笑笑,“没什么,我只是想下床走走,躺了这么久,感觉有点难受。”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扶着我,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趟,总算是找到了一点感觉。
“陆总,你今天的气色不错,比之前好多了。”
“是吗?我也觉得好像有劲了,大概是这感冒也好的差不多了。”
普通的感冒会头疼头晕,严重的时候会全身酸痛,引肺炎各种支气管炎。
我偏偏全部都来了一遍,所以这一折腾就是半个多月。
可也就是这半个多月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突然就释怀了。
那么多的人和事,在生死面前,还有什么是过不去,放不下的。
我们终其一生,满身遗憾,只因为太执着。
早上查完房,医生这才松口,“恢复的还算不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随后医生跟赵珩说了一下主要事项,“最好不要让病人受刺激,现在本来心态就不是很好的事情。”
“你们还跟他吵架,或者当着他的面吵架,情绪很容易受到影响。”
“这样对病人来是非常不好的,有什么事情等好了再慢慢商量。”
那天苏黎在医院里闹了那么一出后,医生大概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江浔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检查化验单,还有最近拍的cT片子。
他眉头紧缩,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大概知道关于我脑部的情况,应该是不容乐观的。
“你这个情况不能等了。”
他看向我,很严肃,比平时都要严肃。
他之前就跟我说过这个情况,肿瘤会越长越大,会慢慢的压迫神经,或者扩散了,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那时候的我一心只想救养父,加上跟苏黎的婚姻,让我倍感疲惫。
再就是,这也是一场豪赌,从手术台上下来,要么生,要么死。
“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来回答你。”
我有件事间必须要弄清楚,这也是疑惑这么多年一直解不开的谜题。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们这些人,这些年到底是困在怎么样的一个旧事里。
不管是生,还是死,我都要把它解决了。
江浔有些怀疑,他不相信我,“你别想逃避了,否则到时候,你的葬礼我是不会去的。”
我笑道,“那可不行,我也没有几个朋友了,你要说不来,那我就去找你。”
“别,你还是好好配合治疗,我再想办法。”
就在我们说的时候,病房的门口站了一个人,她看到的时候瞬间红了眼眶。
我看到她那一刻,全身一僵,瞬间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