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崇燃唯一的朋友,钟圣铭在听到他要求自己亲自医治一个“朋友”后,就点燃了好奇心。
“朋友?什么朋友?除了我以外,崇燃,你这个大冰块还有别的朋友吗?只怕是别人还没靠近你两米远,就被你冻伤了吧。”钟圣铭的话直白而坦率。
“崇燃,你最好说说是什么朋友,你知道我这个人虽然八卦,可是不会传八卦,你就放心吧。”
说完,钟圣铭还竖起一根食指,对崇燃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虽然崇燃很想反驳钟圣铭几句,可是他说的偏偏又是事实,叫崇燃无言以对。
崇燃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样的冷淡气质为何会跟钟圣铭这样斤斤计较、趁人之危的小人成为朋友。
不过此刻情况危急,也容不得他不说。
于是,崇燃只好不再隐瞒,吞吞吐吐地说,“是个女人,是仇人,不是朋友。”
“哦,”钟圣铭这一声“哦”字,尾音拖得长长的。
“原来不是朋友,是女仇人。”他意味深长地说,还特意加重了那个“女”字。
崇燃有些气结,“钟圣铭,你究竟看不看。”
他气恼于钟圣铭的胡乱猜测,尽管这也并不是完全的胡乱猜测。
“看、看,崇大总裁的‘女’仇人,我哪能不看呐。”说完,他开始收拾简单的医疗物品,并叫来门外的助手,简单交待了一些事情,就随崇燃回到崇家大宅了。
一路上,他那金丝眼镜的背后,不停地闪烁着好奇的光,真想快快看到崇燃的女仇人,他在心底叨叨着。
来到崇家大宅,这是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来到这里了。
“晋叔,您好啊,您老最近身体可好?”
钟圣铭热络地和管家打着招呼,他非常清楚,这个老管家在崇燃孤立无援时,在其他下人纷纷作鸟兽散时,毅然决然地留在了崇燃身边,哪怕根本就没有一分钱的薪水。
崇燃对老管家来说是异常重要的,而管家对崇燃又何尝不是呢。
正式由于知道崇燃和管家的关系,所以钟圣铭心中对管家的看法就不同于一般佣人。
他跟崇燃不一样,崇燃像那寒冷的冰,钟圣铭就是那热情的火。
无论是谁,只要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活力和温暖。
他的问候让管家也十分高兴,笑呵呵地回应他,“您好啊,钟先生,好久没来啦。”
“晋叔,不是教您老别这么生疏吗,叫什么钟先生,您就直接叫我圣铭就好啦。”钟圣铭笑道。
“这可不行,您是我们崇家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家的贵客呢!”管家真诚地笑着说。
钟圣铭无奈地摇摇头,“钟先生、钟先生,晋叔您这可把我叫得像个老头子似的,人家我小伙子还年方十八呢!”
说着还神态妩媚地朝晋叔抛了个媚眼。
管家一把年纪,虽然已经和钟圣铭相当熟络,也清楚他吊儿郎当的作风,可是老人家哪里招架得住钟圣铭这般姿态。
他赶紧对着崇燃和钟圣铭说,“少爷、钟先生,你们忙,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
其实这时才上午十一点不到,连中午饭都还没吃呢。
钟圣铭无奈地看着崇燃,失笑道,“看我把晋叔吓得,你就不能让晋叔在崇家生活得自在点,非要这样主仆分明。”
崇燃的眼神暗了暗,眼尾向着管家离去的方向挑了挑,酷酷地说道,“他高兴就好。”
确实,并不是崇燃要将主仆的界限划分得这么清楚,早在三年前那场风波之后,崇燃早已不把晋叔当成单纯的管家了,无论他是将自己当成少爷、还是主人、还是孩子,都由着他。
家里的大小事务崇燃基本也不会亲自过问,一切都放心地交由晋叔去打理。
钟圣铭也是了解这些的,所以当崇燃告诉他由着晋叔高兴就好的时候,他和崇燃相视一笑,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消片刻,钟圣铭在短短的一上午时间之内,又第二次被震惊了。
崇燃带着他来到了二楼,需要他治疗的病人就安置在这层楼。
这件事刷新了钟圣铭对这个素不相识的病人的认知。
要知道,崇家二楼,几乎算是崇燃的私密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