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巨伞从正中间被斩成两半,打着旋落在地上。
项鹰轻巧落在跛子张身边:“怎么样了?”
跛子张正一脸崇拜的看着项鹰,脸庞已经消肿,身上的淤青也退去,巨蟒留在脖颈上的咬伤彻底愈合:“我没事了,项兄你怎么这么厉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十倍!不,而是倍!我对你的敬佩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哈哈哈,先别说这些漂亮话了,有仇报仇,那条白云宗走狗的命,我还给你留着。”说罢,项鹰眼神转到跛子张身后。
王阳被项鹰目光扫过,浑身猛的一抖,身上耷拉着的皮肉随之甩出血水,麻木到只剩下惊恐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跛子张看着颤抖的王阳,双手一拍地面,生龙活虎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嘴里嘿嘿笑着:“怎么,吓得屁滚尿流了?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不……这不可能……”红鸢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似乎感受不到越来越近的火势,目光落在裂成两半的巨伞上,愤怒无比:“我不相信……我的鸳鸯伞!”
项鹰脚边的巨伞上,雷电之力正在消散,巨大的伞身缓缓缩小,变回油纸伞的模样。
“红鸢长老!你没事吧!?”就在此时,红鸢身后,传来修文的急切的声音。
“修文长老!你还没死?!”红鸢闻言,眼神之中瞬间恢复光彩,猛的扭头看去。
森林大火之中,修文道长与承安道长急奔而来。
项鹰也闻声望去,修文道长身上衣衫褴褛,被烈火烧的不成样子,整个人却毫无伤。
两人周身狂风呼啸旋转,停在红鸢道长身边,狂风顿时也将红鸢裹了进去。
被狂风包裹,红鸢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
项鹰双眼缓缓一眯,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人。
此时,承安道长带着两人走出烈火包围,站在项鹰面前,眼中怒火灼烧,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本道堂堂杏林宗内堂长老,还杀不了你一个毛头小子!今天,我就要拿你的头祭奠卿之长老死去的冤魂!”
“冤魂?”项鹰冷笑:“他是自己一头撞死的,何处来冤?自己没本事,怪不到别人头上!”
承安一听此话,脸色骤然难看起来,手中长剑舞出一片雪花。
顿时,猛烈的飓风从承安身上呼啸冲出,身后的火林被风刃扫倒,无数大树瞬间被拦腰斩断,轰然倒塌!
轰……轰……
承安道长的飓风并没有助长火势,反而从中降下细雨,将蓬勃火势缓缓扑灭。
此时,躺在火中挣扎的杏林宗弟子全部站了起来,身上如同修文长老一般,全部毫无伤,但双眼之中,如同着了魔一般,个个怒火中烧,死死盯着项鹰,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就连红鸢道长与修文道长两人,也是满眼怒火,好似将理智都烧去,只想拼死杀掉项鹰。
“给我上!杀了项鹰!”
随着承安道长一声厉喝,数十杏林宗弟子瞬间围冲上去,有的手持长鞭,有的挥舞利剑,有的赤手空拳也依旧气势汹汹的冲出。
“失了智?”项鹰一撇嘴:“这跟傀儡有什么两样?”
“诶?竟然没烧死?”正在狂扇王阳巴掌的跛子张回头,惊讶的看着冲来的一群人:“这是什么体格?”
“他们被撒了某种丹药,能够迅愈合伤势,少了理智,多了战意。”项鹰摇摇头,眼神有些悲哀的看着冲来送死的人。
啪!
一条长鞭甩来,空气出一声爆响。
项鹰横挥一刀,凶悍刀风瞬间冲出,将甩鞭弟子拦腰砍成两节。
“看看这样还能不能恢复?”项鹰饶有兴趣的看着摔在地上的两半躯体。
被腰斩的杏林宗弟子双腿在原地不停蹬踹,上身却用双臂支撑,依旧虎视眈眈的向项鹰爬来。
“啧啧,这丹药厉害了。”跛子张瞥着缓慢爬动的半截身子,不停摇头。
腰斩弟子身后,其他杏林宗弟子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幕,脚下度不减反增,个个好不惧死,叫喊着继续冲向项鹰。
嘭!
项鹰一抬脚,将爬过来的杏林宗弟子头颅狠狠踩炸,顿时脑浆四溅,红白骤出,半截身子瞬间死透。
“原来如此,砍掉头就没事了。”跛子张耸耸肩,语气轻松,随即又转过身,继续狂虐只剩半条命的王阳。
找到弱点,项鹰提刀冲进人群,向四周涌来的杏林宗弟子不断挥砍,刀刀斩向头颅。
顿时,人群之中,风火肆虐,道道炫目匹练之下,数个断头飞起,冲上半空,数个身子从中间裂开,颓然倒地。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混在一片刺鼻焦糊气味之中,令人作呕。
老道士依旧在石壁前闭目静坐,一脸悠哉,似乎做了一个美梦。
紧紧数息之后,数十杏林宗弟子便化作一地尸体,落成一圈堆叠在项鹰身边,不少尸体还在不断抽搐,手中紧紧握着武器,徒劳摆动。
项鹰站在尸堆中间丈宽的一块圆形空地上,目光扫过断肢残臂,看着剩下的三个杏林宗长老,眼神之中闪烁兴奋战意。